玉娘怒道:“進去看書,不要你瞎忙活。”
“看書多無趣?看的多了,眼睛乏不說,還總想睡覺,我才不去。沒有做風箏好玩。”她不依,手上動作沒停下,阿浣給她講了怎麼把竹條放進去,不一會,一個風箏架子就完成了。
許是顧清的一動不動,惹怒了玉娘,一腳把顧清做的風箏架子踩的稀碎,二話不說,提著她就往屋子裡走。
月牙和阿浣都驚住,夫人是怎麼了?往日可沒見這麼對過小姐。
“從今天起,你只能待在梅院裡,哪裡也不能去。”玉娘第一次給顧清下命令,面容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母親你怎麼了?”仔細想想,她沒有做惹母親生氣的事情吧?
玉娘把她推進屋子裡,在外面上了鎖,聲音淡漠:“你的性子與行為需要改一改,此後,再不可由著你胡來。”
屋子裡傳來拍門聲,“母親,你好歹先告訴我有哪裡做的不對呀?”
不管顧清在屋子裡怎樣喊叫,玉娘都不為動。
阿浣和月牙面面相覷,不敢多言一句,因為她們看見玉娘捂住嘴,清淚蜿蜒而下,不回答顧清的話,轉身朝臥房跑去。
她的親生女兒,自是沒有做錯什麼。可只要一想到日後事情暴露後悔連累到顧府一家人,心就一陣絞痛,顧林對她的好,一點一滴她都清楚。唯獨清兒,是一根刺,隨時都能劃破喉嚨。
算命婆子話說的很清楚,不是正好暗示了清兒是前朝的人嗎?
沒想到,藏了那麼久的秘密,終於要被世人知曉。
院裡只有顧清的拍門聲和喊叫聲外,月牙把竹條一扔,嘟著嘴巴,夫人無緣無故對小姐發脾氣,她們心情也變得不好,哪裡還有心思做風箏?
“你說,夫人之所以生氣,是不是因為白天聽到了小姐與丞相的事?”阿浣猜測問。
月牙迷糊道:“你有給夫人講麼?”
阿浣搖搖頭:“我沒有。”
“我也沒有。”
“那奇了怪了,夫人一向是個溫和脾氣,更沒對小姐發過脾氣……哎呀不想了,我們把地上收拾一下,等下次夫人心情好了再教我們吧。”阿浣說著,開始收拾,把竹條和油紙規規矩矩好。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顧清想來想去,不對啊,她又沒做逾界的事,母親幹嘛生氣?
喊了半天沒人答應,看來阿浣她們也沒法子幫她。
或許母親只是一時情緒發洩吧。顧清如是想,索性放開心思,聽她的話,拿起書桌上的書裝模作樣翻著。
還以後會被禁足在梅院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當天晚上就被釋放出來。
天已經黑了,門外一陣開鎖的聲音,接著玉娘推開門,身旁是一個急忙慌亂的丫鬟,好像有點眼熟,未及她說話,丫鬟口快道:“三小姐,求你進宮去看看我家娘娘吧,她……她想不開了。”
她在宮裡認識的娘娘?不正是顧寧?
當下立即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