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兩頁。
另一道青色劍氣也隨之泯滅。
就在他作勢欲要再翻一頁的時候,神情忽的一變,一股冥冥中的威脅令他停住了動作。
他眼神微眯,盯著提劍而立的徐川,恍然大悟似的,道:“原來這便是你的底氣。”
徐川微微一笑道:“若是沒有些底氣,怎敢主動上門尋您?”
就在方才,張扶搖翻書之時,他那隱而不現的儒教氣運終究藏不住了。
徐川用了他翻書兩頁的時間,強行構築了和那儒教氣運的聯絡。
雖然沒有主人的同意,他無法強行剝奪這份龐大的氣運,但他卻可以用自身的氣運與之衝撞,讓兩股氣運同時消弭。
這自然是兩敗俱傷的下場,但卻也是足以令張扶搖不得不顧忌,甚至驚懼的要害。
可以說,只要他心念一動,張扶搖氣運崩塌,境界必然跌落,以他的壽命自然也是必死無疑。
張扶搖或許不怕死,但這般死去的話,他苟且偷生八百年的人生豈不成了一個笑話?
張扶搖有些頭疼,也當真有些怒了,但更多的卻是對徐川這份操控氣運本事的驚詫。
他最小的那個徒弟黃龍士都能一手策劃,將朝堂氣運分到江湖之上,他對氣運一道自然是更為精通。
不然,他也不可能將那般龐大的儒教氣運隱藏的連徐川都發現不了的地步。
但,想要如徐川這般操縱氣運如自身真氣一般的手段,他卻也是遠遠不及。
只是,想讓他服軟,卻沒那麼容易!
張扶搖冷哼一聲道:“想拿同歸於盡威脅老夫,那是做夢,只要你敢動拉老夫氣運,老夫境界跌落前必殺你,我便不信你敢和我這個老頭子一起赴死!”
見識到了對方的實力,徐川自然知道,若是張扶搖當真用盡全力,怕是足以將他磨滅於浩瀚的天地之力下,縱然有燃血的千倍恢復之能,亦是無用。
所以,他自然也不想真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他只是希望對方認識到,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威脅到他,能真正將他視作平等對話之人。
徐川笑了笑道:“晚輩自然不敢,不過晚輩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望前輩不要拒絕。”
張扶搖抬了抬眼皮,道:“什麼要求?太過分的老夫可不答應。”
徐川微笑道:“自然不會是什麼難事,晚輩只是希望立國之時,前輩可以前往楚地參加立國大典,若是前輩方便,最好再幫晚輩一把,助軒轅敬城突破儒聖之境,當然前輩若是不願,也無妨,晚輩自也有把握祝他踏足儒聖。”
張扶搖瞅了徐川一眼,道:“你小子還真要立國,老夫明白了,那曹長卿居然也跟你混到了一塊,他以復楚國之名,一邊消耗楚地周邊藩王的實力,一邊還能幫你探探離陽,北莽和北涼的態度,他這樣的聰明人真不知道怎麼會被你這個莽撞的小子騙成了這樣。”
徐川不言不語,只是笑。
張扶搖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既然你小子這麼有信心,你立國之日,老夫便去走上一遭又如何?至於幫不幫,便看老夫心情了。”
徐川呵呵一笑道:“前輩大氣,晚輩在此先行謝過!”
張扶搖看著徐川臉上的笑意,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來,他擺了擺手,道:“滾滾滾,老夫看到你就煩。”
徐川倒也不生氣,等他立國之日,這位若是踏足他的國土,再想走可就難了。
這可是一位真正的定海神針啊。
他臉上帶著笑,道:“那晚輩就告辭了!”
張扶搖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覺,嘆息的搖了搖頭,總覺得上了什麼大當,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道微風拂過,下一刻,這道德林中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徐川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狼狽姿態,打算出了這道德林就立刻悄無聲息的回到住處先洗個澡換個衣裳再說。
至於天魔解體大法的後遺症,因為關閉的早,損傷倒也不似之前幾次那般嚴重。
然而,他剛一出道德林,便和一個人迎面相撞。
竟是徐渭熊!
見到這般模樣的徐川,徐渭熊到沒有尋常女子那般驚叫,只是打量著徐川除了下身之外幾乎毫無遮掩的身子,眼中甚至還表現出了些許鄙夷。
當然,她心下的震撼卻是一分也不少。
上陰學宮居然有人能把這個傢伙打的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