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大祭酒?
她瞬間否定了這個答案,大祭酒雖然也是天象,但儒家的天象可沒有將一位能殺天象境武夫的高手打成這般模樣的實力。
所以,上陰學宮中還有隱藏的絕世高手!
她思索著這些的時候,徐川卻被她故意顯露出來的鄙夷神色搞得有些惱怒。
“你什麼意思!”
徐渭熊回過神來,忽的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徐川面前笑,美自然是美的,但笑中嘲諷之意卻是清晰可聞。
她輕哼一聲,道:“光天化日,裸露身體,真是有傷風化,更何況,身子跟竹竿似的也好意思如此暴露,毫無自知...”
她似乎是終於逮住了機會發洩數日前大意湖上被強吻的怒氣,以評鑑的姿態極盡羞辱的評價著徐川,絲毫不在意徐川那越來越黑的臉。
眼看徐渭熊還要說不知多久,徐川終於忍不下去了,冷聲道:“你這女人當真是欠收拾!”
噗!
他將胸臆和紅螭隨手插在地面,身影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徐渭熊只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傳來,整個人便自原地轉了個圈,身上腰帶一鬆,一身白色儒袍便飄然落下。
下一刻,這一身儒袍已然被徐川穿在了身上,隱約間還有一股清香繚繞。
然而,隨即徐川便驚愕的發現,徐渭熊這一身儒袍之下,竟並未穿內襯,上身僅有一件只能遮下大半身子的白色絲質肚兜。
徐渭熊又驚又怒,眼眶都紅了。
但她何等性格,心中就算再如何委屈,也不會在外面表現出軟弱的姿態。
她挺直了身子,彷彿毫不在意暴漏的春光,冷聲道:“有能耐你都拿走啊!你這個強盜,登徒子,無恥之徒...”
徐川冷著臉走進,徐渭熊也沒有動彈,似乎是放棄了一般,只是一個勁的罵他。
下一刻,只一個恍惚間,方才被徐川脫下的衣服便重新穿在了徐渭熊的身上。
他隨手一招,一旁落下的腰帶便飛了過來。
隨即,他拿著腰帶,雙手環著徐渭熊的腰,又重新給徐渭熊將腰帶繫了上去。
徐渭熊看著身前咫尺間面無表情的徐川,那陽剛的身軀讓她不由得面紅心跳,下意識的有些恍惚,但很快,她便清醒過來,恨恨道:“你少裝好人了,我不會承你情的!”
徐川看著她那倔強的似乎永遠不會服輸的小嘴,下意識地啄了一下。
徐渭熊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是忘了反抗,還是已經習慣了被親,哪怕徐川並未用真氣制住她,她也並未動彈。
一觸即分,徐川本想退開,然而看見徐渭熊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的畫面,卻是忽然又忍不住親了上去,如此親了又親,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分開。
徐渭熊此刻是當真有些恍惚了。
徐川雙手依舊攬著徐渭熊的腰,隨後輕輕湊到徐渭熊耳邊說道:“這次你罵我的事便算兩清了,若是下次你還是要打我罵我,那我可也不會客氣的!”
至於如何不客氣,這兩次見面徐渭熊應該是已經十分了解了。
下一刻,唰的兩聲,不遠處的紅螭和胸臆倏忽間飛來,落入了徐川的手中。
徐川將紅螭留下,退開半步,道:“這劍還你,我用了你的劍,便是欠了你一份人情,若有什麼要求,你可隨時向我提。”
他見徐渭熊依舊沉默不言,便沒有再留,身影飄忽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徐渭熊目光落在紅螭劍之上,伸手握上劍柄之時,竟隱約有一股淡淡的抗拒之意,絲絲縷縷的劍氣湧出,竟傳來了一股針刺一般的感覺。
她恨恨道:“他只用你出了一劍,你便連我也不願認了嗎?”
不知紅螭劍是認出了主人,還是聽懂了她的怨氣,竟忽的將那劍氣隱沒了下去,變得又如平日一般溫順了起來。
只是,徐渭熊卻知道,只要那個男人隨口一喚,她這紅螭劍怕不是就會直接棄她這個主人而去,奔向對方的懷抱。
僅僅一劍,紅螭劍就變成了對方的形狀。
這對於她這個原主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打擊。
無助,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