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去喊我去。”她站起身,扔下滿頭霧水,不懂既然來了幹嘛要躲起來的莊錦,走到了客棧大門口。
她提起氣,張口就喊道:“哇,這不是鼎鼎大名的莊家十六少爺嗎!怎麼大老遠的從青梁國來了,我可是聽說了,你爹是……”
沒等她喊完,一個人不知從哪裡撲通一下便跳到了街上,抱拳說道:“請駙馬見諒。”
“哼,我要不站在這裡喊,你們是想熬到吃年夜飯才出現嗎?”莊柔看著這個六十多歲,卻精神抖擻瞧起來很精幹的老頭,哼了一聲。
“老夫魏忠德,想與駙馬談一談。此處人員混雜,不知可否進去一敘。”魏忠德不卑不亢又不失禮的說道。
他可不想莊錦的身份被散佈出去,這回去的路本來就不太平,不願在這裡引起仇家出來,加大回去的難度。
“德叔?你真的早來了!”莊錦本來是跟出來看莊柔的笑話,卻沒想到這才喊了一句,德叔真的就跳出來了。
他氣得快哭了,這個從小很疼自己的老僕,怎麼就忍心藏起來看著自己受罪,要不是錦龍宮的身份快被莊柔暴露出來,他還得再忍兩天才出面來接自己?
“德叔!難道你不是來接我,而是要辦其它的事,所以一直不出現?”莊錦氣得聲音都抖了,“她說你早來幾天了,只是藏著沒出來,我根本就不信。”
“現在倒好,你還真的來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不想要我回去,我莊錦就是個沒用的紈絝,廢公子嗎!”他吼了起來,轉身就衝到客棧樓上,房門一關趴床上用被子捂住頭,委屈的不願意走了。
莊柔看著他跑上樓,砸上門,才回頭瞧著魏忠德微笑道:“老先生,請進。”
“多謝駙馬,請。”魏忠德還禮道,他知道莊錦鬧性子只是小事,這個女人才是非常難對付的人。
他帶著人早在五天前就到了關泉府,卻沒有露面,而是藏在暗處盯著這家客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魏忠德派人在城中打聽莊柔的事,知道她在安景縣也鬧起不小的波瀾,又派人過去打聽。
把打聽到的東西全放在一起,仔細一看卻是非常的驚人。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輸給莊家的任何人,甚至手段更加的陰險,佔著身份更是無所忌憚的行事,並不是個有勇無謀,仗勢欺人的廢物。
莊柔把魏忠德領到桌邊坐下,抬頭喊了一聲,“銀霸!別吃了,過來。”
魏忠德頓時皺了皺眉,都盯了五天,那頭叫銀霸的野獸他也見過,黑鐵塔一般的充滿危險,更是比死士還要兇猛和有不可預見的存在。
銀霸就睡在廚房,那是它最喜歡待的地方,能吃能睡在灶邊夠暖和。
杜水月本來是想向銀霸下毒的,這傢伙看起來太危險了,她怕控制不住。但下毒的食物,銀霸一聞就給連鍋給拍翻了,根本就不肯吃。
不想給它煮,卻又被它盯得發毛,死前杜水月還給它煮了一大盆肉。現在它在廚房早把肉吃光,正無聊的啃著骨頭,聽到莊柔喊自己,便打了個響鼻走了出來。
瞧見它從廚房裡鑽出來,莊柔便對魏忠德說道:“上次我說的贖金你們帶來了沒有?如果沒帶的話,那我可就得重新開價了,因為我把上次的價忘了。”
“聽說你家小姐只有莊錦這麼一個兒子,那就一百萬兩黃金吧,除了莊錦之外,我還贈送毒經和解藥兩本,這還是過年甩賣只願早點去過年的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