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羿霆對於青川的話將信將疑,不過,他還是把信接了過來。
「席楚玉從前就一直垂涎於本殿的王妃之位,如今,她早已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沒想到她還沒有死了這條心。」
夙羿霆從未喜歡過席楚玉,在他看來,席楚玉就是個嫉妒愚蠢和虛榮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京都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席楚玉這個禮部尚書府的二小姐,可沒資格入他夙羿霆的王府。
從前席楚玉沒資格與他夙羿霆深情繾綣,眼下,席楚玉癱在床榻之上更加沒有資格了。
「席楚玉果然還是……」
夙羿霆開啟信箋,正想要嘲諷席楚玉的痴心妄想,誰料他話剛出口就被手裡的信箋吸引了目光。
青川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夙羿霆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
「殿下,這信件上到底說了什麼?」
青川一路帶著信回到了王府,途中並未私自開啟,所以不知道這信裡的內容。
「席輕顏啊,席輕顏,你果然是讓本殿刮目相看!」
夙羿霆看完信後,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看來,本殿從前確實低估了你。」
「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青川聽著主子夙羿霆的話,越發一頭霧水。
夙羿霆直接將手裡的信遞給了青川,青川見主子允許他看,便接過信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席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是神醫谷谷主?!」
青川看到了信上所寫以後,驚撥出口。
「青川,此事為什麼你覺得不可能?」夙羿霆看了一眼青川,而後冷笑著反駁,「本殿一直覺得母妃上一次的疾症來得十分莫名其妙,母妃向來是注重養身之人,她自己也懂一些岐黃之術,可即便是如此還是在宮宴上突然重病!」
夙羿霆對於最近發生在他與母妃身上的那些事情曾經細細的琢磨過,可惜,他一直都沒辦法找出真相。
而今日,席楚玉的這封信,卻讓夙羿霆恍然大悟。
「席輕顏一個京都醜女,按著常理來說,絕對不可能與神醫谷谷主有任何的瓜葛!」
「世人都說神醫谷谷主個性乖張孤僻,但她再是異於常人,也不會突然跟席大小姐成為摯友!」
「當日,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面尋找神醫谷谷主,唯獨席輕顏輕而易舉的將人請來宮中,此事還不夠讓人吃驚的?」
夙羿霆想清楚了一切,對著面前的青川一一分析出口。
「殿下,這席大小姐面容醜陋,臉上還有那麼嚴重的印記,當日神醫谷谷主前往皇宮給貴妃娘娘治病,屬下曾經遠遠瞧了神醫谷谷主一眼,她的臉上並沒有那些恐怖的疤痕?」
雖然,信上已經明明白白寫著席輕顏就是神醫谷谷主,可青川始終不敢相信。
「青川,江湖人都說神醫谷谷主可以醫死人,肉白骨,席輕顏臉上的那疤痕即便再是難治,到了神醫谷谷主手裡怕也不是難事吧?」
夙羿霆寒著一張臉,冷嘲道。
「席輕顏,你可真的是好手段!」
他被席輕顏騙了那麼久,如此奇恥大辱,夙羿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