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第戎問:“他和你乘電梯上樓的過程中有說過話嗎?”
趙尤雯說:“起初他並沒有和我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著我看,直到被劉波鴻打了一頓後,才開始和我說起話來了。”
許第戎問:“你把這事告訴過劉波鴻?”
趙尤雯說:“因為我害怕,感覺王福田要對我圖謀不軌,就告訴了劉波鴻,有天晚上劉波鴻在樓下教訓了一頓他。”
“之後他每晚還與你一起回家嗎?”
“有,但他和我說話了。”
“他都說了些什麼?”
“先是道歉,說他沒有惡意,然後還和我閒聊了很多,說今天下班挺早的,最近工作忙嗎,晚飯是在外面吃的還是回家做等等。”
“說得都是關心你的話?”
“是的,他是挺關心我的,明天下雨,他會叮囑我要帶傘,明天降溫,他叮囑要多添衣服。”
“你知道他是一名施工員,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告訴你的?”
“有次閒聊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他做什麼工作的,他說是施工員,我說在工地工作應該挺累挺忙的,他說現在他們工地正在進行裝修工程,還好了,進行主體工程時比較累,會經常晚上澆築混凝土,他就要值班。”
“是名施工員。”許第戎陷入了思考。
“怎麼了?”
“哦,沒什麼,那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每晚要等你回來,和你一起上樓。”
“他第一個月是如此,後來就不這樣了,後來一個禮拜只有兩三次會和我一起上樓,有一次在閒聊中我問他,之前為什麼非要每次和我一起上樓,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他沒說,你也沒有追問?”
“沒有,後來他對我的好不再停留在問候上了,開始送我一些東西。”
“都是些什麼東西?”
“什麼都有,有吃的,還有衣服,我的這部蘋果手機就是他送的。”
許第戎疑惑地問:“他送你,你就這樣收下了?”
“我當然不肯收了,非親非故的,我收他的東西根本不合適,我不收,他硬塞,我堅決不收,他就生氣了,開始責備我起來,很兇的樣子,最後甚至有點威脅起我來,沒辦法我只能收下了,他莫名其妙地這樣送東西,我一度以為他腦子有點問題。”
“王福田在這租住了大半年的時間,那他送了你不少東西吧!”
“這樣無緣無故收別人的東西我會心裡不安的,作為禮尚往來,有時晚上我做了飯,會給他弄點,買了水果,會送點,我還給他洗過衣服。”
“我覺得有這樣的鄰里挺好的,互幫互助的。”
這時,趙尤雯眼露兇光,突然之間像是一隻遇到敵人的獵豹,“天真的我也本以為遇到了一個好的鄰居,不曾想王福田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許第戎急忙問。
“王福田之前之所以對我那麼好,是有目的的。有一天,我和他一起乘電梯回家,但我忘了帶鑰匙,我只能等我爸回來開門,王福田便趁機邀請我去他家坐一坐,我覺得一個人在外面枯等好無聊,再個對他早已沒有戒備之心,就去他家了。現在想想我真的好傻,一個女孩子,在天黑後,進了一個獨居的男人的房間,我真的好傻。”
許第戎能意識到王福田接下來對趙尤雯做了什麼,便沒有追問,好讓趙尤雯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