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尤雯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強忍著心中的痛,說:“天真的我進入了他的家,進去沒多久,我就發現不對勁,王福田一直躲在我背後,時不時地要伸手碰我的頭髮,我很警惕,一直在躲閃,他沒有得逞。我真的好傻,那個時候我已經發覺王福田不對勁,但我並沒有逃出來,卻還在他的家裡,我至今不能解釋為什麼當時我沒有逃出來。”
趙尤雯抽泣了幾聲,繼續說:“王福田意識到我發現了他異常的舉止,便停止了,他給我沏了一杯茶,我接過就順其自然地喝了幾口,因為我當時確實有點口渴,那水好甜,這是我喝過那水後唯一留存下的記憶,因為接下來我變得迷糊了,那一刻我有強烈的意識,意識到自己危險了,想要逃離,但渾身無力,很快整個人癱倒,不省人事了。”
趙尤雯的兩隻手攥得很緊,像是拼命攥著救命稻草似的。
許第戎說:“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很艱難,但我還是要問,你醒來之後呢?”
“我是被王福田搖醒來的,醒來我先看了下時間,十五分鐘過去了,王福田像沒什麼事似的,神態自若地坐在了沙發上,他沒有躲避,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那你身上衣服?”
“我身上的衣服穿得很整齊,沒有被動過一樣,這隻能說明王福田做事不留一點痕跡。我醒來後,雖然頭還很暈,但我很清楚,很清楚在過去的十五分鐘發生了什麼。這次,我本能地逃了出來,我爸還沒有回來,我逃到了樓下,孤零零地一個人在哭泣,直到現在我只將此事向你們說起過。”
許第戎問:“你真的認為自己受到了王福田的性侵嗎?”
趙尤雯憤怒地回應,“當然了,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確嗎?王福田開始百般對我示好,以消除對他的提防之心,然後才……”
“我並不是在為王福田開脫什麼,只是覺得有疑點。”
盧戈問:“能有什麼疑點?”
趙尤雯搖著頭堅定地說:“王福田確實對我做了混蛋的事,這點我可以肯定。”
許第戎反駁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就因為王福田把你迷倒了?那我告訴你,我所說的疑點就是在你昏迷的時間上,你說你醒來看了下時間,時間只過去了十五分鐘,十五分鐘未免太短了吧!”
盧戈不同意許第戎的說法,“王福田五十多歲了,當然不會像年輕小夥那樣體格強健,他只有兩三分鐘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許第戎搖頭,“不不不,你理解岔了,我說的時間短不是指王福田的能力,而是他所下的藥。”
盧戈說:“他下的藥怎麼了?”
“如果王福田真的有意對趙尤雯不軌,那他絕對不會只把趙尤雯迷倒十五分鐘。”
盧戈說:“那可能是藥有問題,藥勁不足,王福田可能都沒料到趙尤雯十五分鐘就能醒來。”
“注意!趙尤雯說她是被王福田搖醒來的,不是她自己甦醒過來的,只有王福田的意圖達到後才會叫醒趙尤雯。”
“隊長,你的意思是王福田雖然把趙尤雯迷倒了,但並不是欲行不軌。”
“我猜測,我只是猜測,因為我並沒有見到迷藥,王福田對趙尤雯下的可能是一種可以讓人快速進度淺度昏迷狀態的迷藥,這種迷藥不同於別的迷藥,不會讓人死沉沉地昏迷兩三個小時之久,一般十來分鐘就會甦醒的,這是在不受到稍大的外力的情況下會昏迷十來分鐘。”
“如果受到稍大的外力呢?”
“昏迷人會有知覺,會有明顯的知覺,進而會甦醒過來,所以我由此判斷王福田對趙尤雯行不軌之事是值得懷疑的。”
“那他把趙尤雯迷倒是為了什麼?”
許第戎問:“趙尤雯,你醒來後有沒有檢查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趙尤雯說:“當時我沒有檢查,但東西都在,如果少了什麼東西之後我一定會發現的。”
這時,許第戎犯了難,憑猜測是得不出王福田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可能得找到他之後才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