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戈說:“隊長,你是否還記得董玲花說她和趙科隆吵過一次架?”
許第戎說:“記得,是趙科隆的彩票不見了,懷疑是董玲花偷去的,倆人為此大吵了一架,對於這個吵架,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彩票分明是假的,丟了就丟了,趙科隆又不會損失什麼,他為何會大動肝火吵架?”
“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疑問,但就是因為你一直在苦思這個疑問,導致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剛才說是張曼蓮拿到了彩票並殺了趙科隆,趙科隆是在被殺之前丟的彩票,如果張曼蓮已經拿到了彩票,她為何還要冒險殺人,說不通。”
“你的意思是說偷彩票的和殺人的不是同一個人?”
“沒錯,的確不是同一個人。”
“你說的這個之前張曼蓮以此為自己辯護過。”
“注意!有一個很關鍵的資訊,董玲花只知道趙科隆有張彩票,並不知道彩票是假的,趙科隆沒有告訴她。”
“你分析出來的結果是,彩票是被董玲花偷去的,趙科隆是被張曼蓮下的毒手?”
“沒錯,隊長,你還記得之前張曼蓮對董玲花的控訴嗎?”
“張曼蓮說董玲花和趙科隆在一起是有所目的的。”
“對此我表示認同,因為董玲花和趙科隆這種神經質的人在一起本就讓人生疑,而且已經在一起了三年,還有董玲花所租住的那間破房,趙科隆沒掏過一分錢租金。”
許第戎蹙著眉頭,在辦公室裡來回的徘徊。
“隊長,雖然我們現在正集中精力在調查張曼蓮,但千萬別忽視董玲花,她手裡的那份遺囑真的很可疑,趙科隆連租金都不願意出,怎麼可能把遺產交給她。”
許第戎點燃了一根菸,“其實之前我對董玲花也有一定的懷疑,現在聽了你的分析,對她的懷疑進一步加深了。”
盧戈嘆了一聲氣,“雖然我們分析了這麼多,但我們並沒有有力的證據,對董玲花並不能做什麼。”
“這個我清楚,所以我們對這個案子的破獲不能從董玲花這裡開始,要從張曼蓮那裡,只有我們對案子調查的推進,一切才會逐漸浮出水面,一切都藏不住的。”
“要不要現在把張曼蓮帶到審訊室,立即開審?”
“她睡醒了嗎?”
“來你這之前,我給張曼蓮端了一碗飯,她平躺在床上,閉著眼,我說該起來吃飯了,她沒有任何回應。”
“她應該早就醒了吧!”
“對,據看守她的警員說,張曼蓮兩個小時前就開始在床上不停地動彈,每隔幾分鐘就會翻一次身,她這是早就睡醒了,就是不起來,我們還是把她叫起來吧,不然她極有可能在床上會賴到晚上。”
許第戎自信地笑了笑,“不用叫她,她會自己起來的,很快的。”
“是嗎?”
“趙尤雯和劉波鴻呢?”
“也早已睡醒,正在吃午飯呢!”
趙尤雯比誰都要累,可以說是精疲力盡,本可以一覺睡到天黑的,但睡眠中夢見了父親死去的慘狀,驚嚇的一下醒了過來,整個人哆嗦了好一會兒。
劉波鴻一直守在趙尤雯身邊,盡心地陪著她,醒過來的趙尤雯有點無依無靠的樣子,便不由自主地倒在靠近自己的劉波鴻的懷裡。
在盧戈端著午飯進來,看到他倆相偎在一起,以為為了孩子倆人又重歸於好了。
但趙尤雯很快離得劉波鴻遠遠的。
趙尤雯沒一點胃口,只吃了幾口。
“你沒有必要在這裡,你可以離開。”趙尤雯說道。
劉波鴻說:“我說過一直要陪著你,現在是你最困難的時候,我不能一走了之。”
趙尤雯摸著自己的肚子,懷的不是劉波鴻的孩子,他卻這般盡心地照顧,這讓趙尤雯頗為難受,便懇求道:“就算我求求你了,你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趕我離開,但我知道現在的你需要幫助,我會陪著你。”
“我的頭真的好痛。”趙尤雯拼命地抓起頭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