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半月眼角一抽,配合的上前一步道:“小姐說的是,夫人,你們還是走吧!免得王爺遷怒,陸家上下可還會跟著倒黴的,好不容易得來的命,不要輕鬆的又還了回去,害的小姐又要給各位求情。”
單秋水一愣,眸光犀利的端詳著這個膽大的丫頭,半月也任由她看,半點不懼,那氣勢,卻是比杜薇這個主人還高了一個層次,單秋水只是和她對視了兩眼,便撐不住敗下陣來。
杜薇讚歎,又看看像個鵪鶉似的站在一邊低頭緊緊拽著袖子的小四兒,想著是否有回爐重塑的希望,只是又看了小四兒兩眼,果斷打消這個念頭。
辣麼強大的丫頭,一個半月就夠了,多了,只會增添煩惱。而小四兒,適合養在身邊,沒事就逗弄一下,增加樂趣,還調節身心,實在是一個不錯的解壓神器。
半月的不卑不吭和強大氣勢,加上杜薇方才的話,單秋水腦袋只轉了個彎兒,便明白了這丫頭就是杜薇所說的那個閻王府的人,只是這閻王府怎麼會派來一個這麼小的丫頭?有何用?
這疑問也只是一瞬,因為就在她思考的時候,便見門外進來兩個侍衛,全部身穿黑色鎧甲,一看就是閻王府的人。
怪不得這個丫頭有恃無恐,原來這閻王府不只是留了一個丫頭,還留了侍衛。
單秋水覺得自己大意了,她就說這個杜薇出去一趟就帶回來了一個丫頭,還囂張的將院子裡所有她弄過去的東西全部剷平,還囂張的養了兩條狗讓她們每每過來都會變得十分狼狽。
合著早在這婚事被賜下之後,閻王便已經將這丫頭劃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了。
想到此,單秋水指甲微微一動,看著杜薇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閻王對你是那樣的上心,這樣也好,到是讓我和你父親放心許多,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就去尋我便是。”
杜薇笑著點頭道:“自然的,畢竟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還被你儲存著,既然我都要成親了,那這些東西自然不能再麻煩您了,我也該學著如何做一個王爺的王府,若這小來小去的產業都打理不好,怎麼管王府那麼一大家子?
您也不必著急,這些事情,總得等我身體好一些才會去尋你交接,這些時日,還勞煩您準備著才是。”
單秋水身子一僵,眼中閃過猙獰,卻是瞬間恢復如初,道:“你說的是,這些本就是你娘為你留下的,我不過是帶未儲存,你成親之後自然是要給你帶去婆家的。
只是這些年過去,那些鋪子疏於打理,大多入不敷出,也都怪我,為女兒之時便不善經營,若不是你娘留下那些現銀週轉,怕是這些鋪子早就易主他人了。”
意思就是鋪子是你的沒錯,給你也成,就是這些年這些鋪子不但沒掙錢反而往裡搭錢了,你娘留給你的銀子也都搭進去了,你要是要,就給你個空鋪子就是,錢啥的絕對沒門。
杜薇覺得若不是自己已經充分了解了這一大家子的臉大程度,怕是此時已經仰天大笑。
曲素水當年陪嫁多少,說出來能嚇死人,只要是見過曲素水出嫁的人,就知道當年那陪嫁有多少,這些還不算那些拿在手裡的房契地契。
而這些,就算杜薇不知道,也不可能就這麼被她糊弄,老管家哪裡可是有著一大長串的清單,每一件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
也許是從未演過這麼長又狗血的戲碼,杜薇覺得有點累,索性撕開了直接說道:“鋪子的地段在繁華街面上,就算賠錢不做了,直接租聘出去,一年也有不少的進項。
畢竟,十幾個鋪子呢,杜夫人是覺得我目不識丁,不認得從一到十呢?還是覺得我杜薇,就是一個軟柿子?被你們逼迫了十年,仍舊是軟皮蝦?
既然你們今日不打算走,更不打算將我那些東西一一還來,那麼就暫且留步,咱們便把這麼多年的帳細細總總的清算一下,此時閻王府的人也在,算是做個見證,免得又說我胡說八道,瘋瘋癲癲。
杜夫人也無需用什麼房契地契不再手邊,賬本還在鋪子之類的藉口,反正你也說了,那些店鋪賠錢,現銀都懟進去了,賬本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咱們就在這,先盤一盤我娘留下的那些首飾便可。”
說著,杜薇對小四兒道:“月月啊,把你們家王爺留下的那個識字兒的先生叫來,本小姐這邊都是文盲,不會記賬,讓他來給本小姐一一核對,這樣,夫人回去才好將那些東西都找出來,畢竟時間太長,東西有瑣碎,人腦總是有記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