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秋水怎麼也沒想到此時自己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見杜薇真的動了陣仗,立刻齊聲道:“微微,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覺得我會騙你?會私吞你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
杜薇掀了掀眼皮:“杜夫人,別再說你如何如何的可憐我了,我杜薇可不需要你的可憐,當年我娘如何被冤枉,如何出事,而我又如何住進了豬棚都不如的茅草屋,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我不是傻子,不是任由你們搓圓捏扁的饅頭,更不是你們能任意欺騙的傻瓜,此時你們娘仨憂傷帶著的東西,有幾樣不是我娘生前遺物?我這些年挨餓受凍,這些東西我可曾用到過?還不是被你們弄到手,裝扮了自己?
今兒,我本不想提及此事,奈何你們咄咄逼人,正巧,我現在身份尊貴,上頭還有人給我撐腰,那我便利用一下這個便利,直接將這些清算了便是。”
單秋水色變,杜蓮香也有些慌亂,她立刻上前,眼中帶著譴責:“長姐如何和母親這樣說話?母親這麼多年雖說不曾對你好過,卻也不曾苛待,而咱們姐妹之間發生的一切,就如四妹妹說的那般,不過是小打小鬧,自家姐妹,哪裡有隔夜仇?
而長姐不滿如今的婚事,卻不是母親和父親的錯,這是聖旨,就算父親母親又多不願意,那也是無法抗旨的,長姐得理不饒人,卻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禮教。”
曾經她有多不甘心杜薇活著,那麼此時就有多後悔沒早一點弄死她,單秋水留下的首飾,大多都便宜了他們母女三人,少數的便是拿出去送與了交好的官員夫人。
她們怎麼能料到昔日鹹魚還能翻身?好找到了閻王這般的後臺?而這後臺,還是她們親自送出去的。
遙想閻王身姿,杜蓮香更覺委屈,那人高高在上,那人英姿颯爽,那人氣勢如虹,那人......該是她的。
“呦呵!說教啊!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教我?杜蓮香,在管別人的時候也要想一想自己,沒的你能出去勾搭外男,到了我這裡,說一句自己的公道話也要被說成沒有禮教。
還有啊,你別忘了,你這名字還是我施捨的呢,怎麼?如今是後悔這婚事落在我的身上了,想要將我名聲敗壞,然後繼承我現在的聘禮,好嫁給閻王做妃子?”
杜蓮香被說的面紅耳赤,雖被說中了心中所想,卻仍舊爭辯道:“我和玉家四郎是清白的,天地可鑑,至於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賜婚更是法不容情,若長姐覺得婚事不妥,自可以親自去和聖上說,沒的將事情扯在我的身上。”
杜薇冷笑,起身一步步走向杜蓮香,雙眸中的寒意霎那間侵蝕她的肺腑,杜蓮香覺得自己被毒蛇盯上,猛然後退兩步。
單秋水及時擋在杜薇身前,厲聲道:“杜薇,這裡是杜家,我還是你的嫡母,你不尊我也就罷了,如何還敢做那些囂張之事?蓮香是的妹妹,你們是親姐妹。”
杜薇呵呵:“是我囂張還是你們囂張啊?杜夫人,這老話說的好啊,沒道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聖旨是怎麼寫的,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齷齪心思。
我杜薇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總比某些人盡是拐著彎兒的捉那聖旨的漏洞強,此時,我預設下這婚事,不是我逆來順受,而是覺得這樣也好,省著還要和你們這些雜碎周旋。
至於你們現在是否後悔,我不在乎,左右你們也沒有後悔藥可吃,畢竟,就算是想要故技重施張冠李戴,那也要看人家閻王願意不願意的,不是麼?”
半月抿唇,一臉嚴肅:“王爺言出必行,已經認定了小姐是未來的閻王王妃,小姐大可不必憂心。”
杜薇撇撇嘴,無辜的看著杜蓮香道:“你看?不是我的問題哦!是人家閻王不傻,不會任由你們在他頭上吃喝拉撒,所以呢,這件事是真的板上釘釘了,你們想要妄想,那就只能做做白日夢了。”
杜蓮香此時的臉色什麼樣?堪比黑包公有木有?杜薇看的那是一個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