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是後話,而此時,主僕三人的歡樂對話到此結束,單秋水領著杜蓮香和杜蓮蓉外加杜蓮雲和蘭姨娘這麼個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到了。
雖然院子裡兩條大狼狗依舊瘋狂的嘶吼,卻仍然沒能阻止她們求生的腳步。
看著這一眾老弱病殘,杜薇覺得自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殘忍和幸災樂禍。
沒辦法,誰讓她們沒事找事呢?杜蓮香要作妖,捎帶上了杜蓮雲,而杜蓮雲也不無辜,若不是沒有想法,又怎麼會去做呢?至於杜蓮蓉,典型的缺腦子,若不是有單秋水護著,怕是早就玩完了。
是的,杜薇已經在閻王溫岐的告知之下,明白了杜蓮雲的用心,同時也不得不繼續感嘆一下古代的早熟,十二歲啊,十二歲在現代能做什麼?她記得她十二歲的時候還穿著大花褲衩子和紅背心和一堆小屁孩玩泥巴摔炮呢。
可人家杜蓮雲居然已經開始學宅女心計,時刻準備成為最佳小三,搶人家老公了,鬥人家主母了,這是何等的強大斗志和巨大工程,在這裡,杜蓮雲一個還沒長開的小豆丁居然已經掌握其中訣竅了。
若她看上的不是閻王,怕是此時已經的手了。
單秋水一進門便先發制人,不等杜薇問候,她便上前,一臉的慈母形象,道:“微微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你坐著便是,我們就是來看看你身體如何了?可還有什麼不妥?”
杜蓮香也上前,溫柔的看著杜薇,說:“是啊,長姐昨日直接昏了過去,真的是嚇死人了,若不是閻王不準別人接近,我們昨日便都過來了,長姐你可是好了?”
一臉的虛情假意,怕是心裡樂不得我出事呢吧!
杜薇心頭冷笑,面上也跟著寒蟬了一把,只見她擺出了不曾有過的端莊姿態,對著單秋水便是一拜道:“多謝您的掛念了,我沒什麼事,就是當時事情突然,嚇了一跳,大夫來過,我也吃了藥,已經好很多了。”
聞言,單秋水眼角一抽,卻是依舊笑的燦爛,像是落下心頭的大石頭似的,道:“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多擔心,生怕你也出事,畢竟蓮雲......”
說著,單秋水便看向杜蓮雲,蘭姨娘面色有些微的尷尬,她拉著站在身後的杜蓮雲上前道:“給大姑娘尋了麻煩,奴家特地帶著蓮雲過來給大姑娘賠個不是。”
蘭姨娘的面色很是不好,蒼白裡還帶著些許的青紫,怕是內府的傷很重,只是今日被單秋水硬拖過來的,想來是單秋水的刻意為難吧!
此時,杜蓮雲面色也不太好看,虛弱的和蘭姨娘有得一拼,她雙眼含淚,配合那身病態,簡直是讓人不忍心責怪。
杜蓮雲對著杜薇道:“昨日之事多謝姐姐相救,否則,蓮雲怕是隻能等死了,蓮雲這裡給姐姐磕頭。”
說著,她便要跪下,杜薇忙攔住,握住她的手,臉上擠出姨媽笑。
“不用了,你我姐妹如何這般生分?昨日的事情其實我是很愧疚的,只是當時事發突然,我給嚇蒙了,便沒有及時的為你求情,幸好最後王爺知我心疼你,下令饒恕,否則,我定然是要懊悔終生的。”
說著,杜薇又看向杜蓮香道:“你也是,蓮雲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居然攛掇蓮雲去敬茶,閻王是誰?是咱們能做主的?以後可莫要再生這種事情了,我能救得了咱家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
不就是演戲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學著學著,不就會了麼。
杜蓮香垂眸,聲音輕柔,帶著淡淡的委屈:“長姐說的是,是蓮香的錯,當時只是想著王爺來此,卻沒有人敬茶,是咱們杜家無理便想著親自上去的。
可又想到男女授受不清,王爺又和長姐定親,而蓮雲才十二歲,年紀小,興許不會落人話柄,這才去尋了蓮雲,沒想到會讓蓮雲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
她說著,手絹覆在眼睛上,擦著她那鱷魚的眼淚。
身邊,杜蓮雲和蘭姨娘的面色都十分的不好看,本就病態,此時因為杜蓮香的推卸而更加扭曲,蘭姨娘道:“是啊,二小姐一句男女授受不清,便撇清了自己,怕是忘記了男女三歲不同席,雲兒已經十二歲了,還有一年便及笄,如此,怎麼能還用年紀小作為藉口?蓮雲小不知事,難道二小姐也不懂嗎?
夫人,我命不好,只得了雲兒這一個女兒,以後還要仰仗女兒的,如今,雲兒失了一根手指,便不再完整,此後尋好點的婆家也會十分費力,這讓我怎麼活啊?”
蘭姨娘突然發難,單秋水微怒道:“蘭姨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今日是來看望微微的,如何說這些喪氣的話?你女兒的事情你難受那是不假,難道我們不難過嗎?我是他們的嫡母,難過更是不亞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