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小玉一定對我做了什麼手腳,那時的她很反常,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溼透,總是不斷問我奇怪的問題。就像她知道自己快要離開了,想問我要不要一起走一樣。”
“我又夢到小玉了,只不過這次她沒有藏在櫃子裡。她託夢告訴我說,她就要輪迴轉世,用不斷的輪迴痛苦去償還她犯下的罪孽。如果我再看到任何她的幻覺,全部都是別的東西假扮的,要我多加小心。”
“還有,她說她的弟弟咒怨深重,深陷詛咒沒辦法走入輪迴。他有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接觸過案子的人要小心點,最後天氣會越來越冷。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我只是突然夢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此外是朱醫生的私人批註:王寶芝精神狀況不穩定,她說什麼你就順著她的說,不必多想。
許雲歌橫豎看了幾遍,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王寶芝提供的資訊非常有價值。
“難道我完成都市傳說,去鬼市交回信物,她身上的所有詛咒被黑蓋頭掌櫃和我繼承,胡小玉的靈魂也就隨之解脫了?”
“她的弟弟又是怎麼回事,之前聽趙文嵐找人調查說,她弟弟早就夭折了,難不成那小鬼嬰是她弟弟?我差點忘記了,其他受詛咒者也是進入過都市傳說的,搞不好這不是巧合,一開始就不是。”
“麻煩的是缺乏參照標準,我不知道其他受詛咒者,是如何進入恐怖都市傳說的。不過鬼市的存在問題,值得今晚我再去調查一次,就算放棄調查案子,我也可以想辦法從別處獲取詛咒和道具。”
許雲歌握緊了拳頭,他感到某種思維就要突破瓶頸,對其他受詛咒者和恐怖都市傳說產生更深的理解,達到截然不同的境界。
“胡家父母就要宣判,除非他們願意冒險硬懟國家機器進行劫獄,讓胡家父母暴露更大的罪惡,否則他們的任務收集獎勵基本上泡湯。”
“可是從他們的表現和隱藏程度來看,在我知道恐怖都市傳說之前,網路上只有些疑似恐怖傳說的鬼故事,再多就是些暴發戶的事蹟。他們不可能活得不耐煩了,有一點點特殊能力就拿來和國家對搞。”
“上次恐怖都市傳說裡,除了那名黑髮青年之外,基本上沒有人表現亮眼的。已經急得從其他地方趕了過來,他們到底有幾夥人?還是說單純聽從主謀的安排,他們是站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正是許雲歌思考時,他忽然收到老李的情報,說是和黃不逑有聯絡的2名嫌疑人跟丟了。而太平鎮後山的那邊,剛剛有幾個可疑人等走了下來,跟蹤到建築工地附近卻又跟丟了。
問許雲歌昨晚出去調查,對這類情況有沒有印象。
“糟糕,算漏了一處!”
“就算沒有鬼嬰,其他人還有辦法利用鬼市進行遠距離移動,莫非是縮短和鬼市大門的距離?來得這麼快,是打算在白天就動手嗎?”
許雲歌咬牙懊惱,恐怖都市傳說的規則和花樣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時候都是防不勝防。他要是能提前想到這一點,和老李等人堵截在山神廟廢墟的門口,現在就可以一網打盡!
“不,這不對,許雲歌你特麼在想什麼!”
“那是一群對恐怖傳說認知,可能至少有2年的受詛咒者,你連一群鬼僕都不放在眼裡了?”
“要是自己腦子一熱,帶老李去抓人結果被敵人反殺,那你可真是牛.逼壞了!”
許雲歌自我吐槽,連連捶腿,拍頭自醒。
他只是一名鬼奴,沒有基礎投票權,差點打醬油領便當的那種,最近的進展順利讓他有些飄了,變得不太冷靜。就算其餘受詛咒者,之前在恐怖傳說裡很像軟腳蝦,可他們的詛咒能力完全沒有展現過。
“使用詛咒代價巨大,省著力量不亂用是很正常的,就連我也不敢馬上用掉這張急火攻心的詛咒符。沒有詛咒幾乎就是普通人,除非有被動生效,或者升級加屬性的高階詛咒,但他們顯然不像。”
“而且鬼市裡的謎之問號詛咒那麼便宜,10元幽冥通寶1張完全拿命在賭。真惹急眼了,他們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買詛咒莽一波?”
許雲歌集中精神,凝視腦海中散發神秘光芒的解咒神石。
解咒神石的效果是必定去掉負面,同時削弱正面。
根據之前使用道具的一點經驗,在正常理解下,詛咒急火攻心應該可以作為一道無負面的攻擊型詛咒使用。只是用完解咒神石,還會剩下多少正面效果的攻擊效能,那就不一定了。
正在許雲歌思考的時候,竇昕唯家裡的座機響了起來。
“?”許雲歌好奇這時誰會打電話過來,走過去接通,卻發現那頭先是一波電流雜音,緊接著一陣令人反胃的乾嘔咳嗽聲傳了出來。
“這是什麼?”
一陣天旋地轉地頭暈反胃,許雲歌很快聽見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摔落的聲響,冰箱摩擦的動靜越來越大。
轉頭看去,客廳裡的掛鐘停止擺動,刻有小獸面孔的木質茶几不斷震動,甚至連手機也傳出大量尖銳的雜音。
背心一冷,扭頭看去,一絲絲黑霧像是青黑黏稠的水藻,從門框背後爬山虎一樣的湧出。
許雲歌結束通話了電話,瞬間讀秒黯然失色,他知道這不但是遇鬼了,而且還可能是被對方鬼使神差地打了個先手!
“糟,快溜!”
“這幫人絕對是發現屢次失手情況不對,直接衝著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