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應鼻孔朝天,掐著公鴨嗓子。
“你這丫頭好沒道理?”
“人家明媒正娶的結髮夫妻,怎麼就沒法兒做人了,你一個丫鬟休要胡說八道”
“得了寵幸應該高興才是,說不得這就有孕,能給太子爺開枝散葉呢”
丫鬟啞口無言,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
——
次日,謝辰軻精神抖擻從書房出來,沒事人似的駕馬出宮,美其名曰。
‘尋找良醫替父皇治病’
寶應也跟著出去,還帶走了書房將近一半的守衛。
臨走他冷哼著踢了一腳丫鬟。
“別縮在牆角了,趕緊進去伺候著啊”
丫鬟迷迷糊糊爬起來,拔腿就往書房偏殿跑。
“娘娘,太子妃娘娘,您在哪兒?”
丫鬟進門,艱難從一堆撕碎的衣裳和被褥裡找到赤身果體的主子。
她遍體鱗傷,已經昏迷,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不是淤青就是黑紫。
床單上還點點滴滴落著血。
不是落紅,那隻能是……受傷。
“來人,主子您趕緊起來”
丫鬟找了塊相對完整的衣服片包著身體,吃力將主子扶起來。
於氏這才悠悠轉醒,眼睛都哭腫了,半睜著眼。
看到來人她下意識往牆角縮。
“主子,主子是我,我是莉兒”
“莉兒?”
於氏歪頭仔細想了想,終於反應過來抱著莉兒大哭。
又哭不出來,只能聲音嘶啞抽噎,上氣不接下氣。
“主子別哭,我這就扶您回去”
零零散散穿好衣裳,莉兒叫了一頂暖轎抬著匆匆回到後院正房。
——
回到自己住處,於氏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放聲大哭。
“他怎麼能?”
“他怎麼可以?”
“為什麼?我哪裡不賢不淑了嗎?”
哭完,像抽乾了靈魂似的怔怔望著帳子頂,半晌一言不發。
莉兒嚇壞了。
“主子您別嚇我,您怎麼了?您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