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重病。
白天懨懨無神,夜裡淒厲尖叫,像野鬼索命似的弄得府里人心惶惶。
莉兒哭求過,勸慰過,甚至以信國公府的安危要挾過,都不管用。
於氏還是戰戰兢兢精神失常。
期間莉兒曾數次往書房求救,謝辰軻非但沒來,還派人訓斥。
說皇上重病,舉國上下憂心,皇子公主人人都想著怎麼治病,這時候太子妃病了傳出去不好聽。
因此連太醫也沒請。
終於第三日夜,莉兒起夜時發現於氏懸樑自盡。
淒厲的尖叫聲引來附近上夜的宮女太監,引來巡邏的侍衛,也終於引來了謝辰軻。
於氏被救下來時還有呼吸。
太醫過來搶救一番,終於奪回一條小命。
迷迷糊糊睜開眼,面前只有張冷冰冰的面孔,滿屋上下瞬間結冰。
「是你!」
於氏瘋狂往角落裡縮。
謝辰軻一手揪住她的衣領:「想躲到哪兒?孤的太子妃?」
「你是個畜生,畜生!」
「怎麼,都當太子妃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你是孤三媒六聘娶來的正妃,孤是對不住你了還是對不住你的母族?在這個節骨眼兒給孤找事!」
他當上東宮太子,她水漲船高成了太子妃,連信國公府都熾手可熱不可同日而語。
哪裡對不住她了?
謝辰軻咬牙切齒。
於氏沉思良久眼淚又淌下來。
「可你……」
「強行了你是麼?」,謝辰軻毫不在意。
「實話說,孤本來就不喜歡你,確切說,孤不喜歡任何女人」
「行此一招主要告訴你,清醒一點,乖一點,最好連帶你的家族也知情識趣,不要做那不切實際的夢,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
他目露兇光牙呲欲裂,像一頭圍繞獵物尋找怎麼下口的惡狼。
於氏脊背發涼,攢了一肚子的委屈瞬間氣癟。
忽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你到底想怎樣?」,於氏豎起警覺。
謝辰軻扯了扯唇角。
「像現在這樣就很懂事麼,前幾天那回是怎麼回事?」
他坐在床邊溫柔替她捋了捋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