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淳的眼神瞬間望向了謝文昌,這事兒他肯定是不知情的,慕淳相信,不然的話也不會選跟馬秋菊同一場的黃梅戲吧。
謝文昌一把推開了馬秋菊,把腳踏車推了過來:“不用了謝謝,我週末要陪我媳婦。”
可惡!又是慕淳這個野丫頭!
馬秋菊的視線都快把慕淳給活活燒死了,她就說這幾天怎麼都找不到文昌哥哥,原來是一直都陪著慕淳!包裡還揣著幾張黃梅戲的票,真是要氣死她了!
“文昌哥哥,你不能成天陪著她!你還要教學生,慕淳這個野丫頭也太耽誤你了!”
謝文昌的臉色有些沉了下去,還不等他動口,慕淳倒是先有些不爽了。
“你一口一個野丫頭,這就是你身為城裡人的文明禮貌嗎?況且文昌說了,他要陪我,你懂?對不起,我們也要聽黃梅戲,請你不要約有婦之夫。”
馬秋菊的指尖捏得手掌心都泛白了:“你騙人!你這種鄉野蠢丫頭,怎麼可能聽得起黃梅戲!你一定是讓文昌哥哥給你弄的票對不對!”
馬秋菊想了想,好像也不對,謝文昌只是一個窮知青,不可能弄得來省城裡的大劇院票。
“不對,文昌哥哥弄不到這樣的票,大劇院的票很難得的,一定是你這個野丫頭到處勾引了男人,還想在文昌哥哥面前賣好!”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傳來,慕淳忍無可忍抬手便是給了馬秋菊一巴掌。
謝文昌想阻止也來不及了,慕淳力道之大,馬秋菊的臉上迅速地浮起了五個手指印,疼得她立馬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沒有人啊!打人了!”
本來還在一旁搬運東西的兩個文工,聽到這聲音,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連忙的跑了過來。
年輕的男文工瞅著在地上哭著的馬秋菊,不免問了:“同志,這是怎麼了?”
馬秋菊委屈得不得了,伸手就指向慕淳:“她動手打人了!她打我!你看我這臉。”
馬秋菊一邊兒控訴著慕淳的‘惡行’,一邊兒還給男文工看臉上的巴掌印。
慕淳是氣得不行,用的力度自然也不會小,她剛才腦子裡都是懵的,想也沒想便給了馬秋菊一巴掌,都稍稍的有些浮腫了,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掌心也微微地還有些發麻。
“這位同志,你的行為非常的不好,大家都是一個村兒裡的,要友愛互助,同志你跟我們走一趟。”女文工長得十分的正直,感覺就是個馬大姐的翻版。
剛要伸手來抓慕淳,便被謝文昌擋在了面前,他低頭看著馬秋菊,語氣中略微帶著不悅:“馬秋菊,你鬧夠了沒有,起來。”
謝文昌這麼一兇,馬秋菊就覺得更委屈了,坐在地上就大吼大叫起來:“你當然覺得我是在鬧了!捱打的又不是你!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護著這個野丫頭啊!明明跟你一起在城裡讀書的是我,最瞭解你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