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每次自己對謝文昌的那些好,和他現在維護慕淳的樣子,馬秋菊就哭得更傷心了,要是沒有慕淳,她一定是能嫁給謝文昌的!
有的男人就是說不出有什麼好,但是就是喜歡!
更何況像謝文昌這種優秀的男人了,她馬秋菊哪點兒比不上慕淳啊!比她有錢,比她有氣質還比她懂得多,根本不是她這個鄉野丫頭比得上的!
謝文昌的臉色也不見得好看:“是一起讀書,但只是同窗情誼,我一直沒有跟你翻過臉,但是馬秋菊,做人要有個限度,你一再地這麼做,只會讓人覺得厭煩。”
只會讓人覺得厭煩。
短短的一句話,讓馬秋菊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差點都忘記扯著嗓子大哭了。
女文工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謝文昌是個什麼人,皺著眉頭就要去拉慕淳:“這位同志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思想改造,你們既然是夫妻你當然會護著她,無論如何,請先跟我們一起進一趟公社。”
現在是和平社會和平年代,謝文昌當然知道不能動粗的這一套,剛才慕淳是沒有剋制住,他甚至能看到慕淳被氣得身形有些微微地發抖的樣子。
謝文昌當然知道慕淳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有人這麼出言侮辱她,她當然覺得不能忍受。
“你讓公社的調解人員出來吧,我也不想動粗,但是要讓我媳婦本就沒有什麼過錯的人接受思想改造,那眼前的這位馬秋菊小姐就更應該接受思想改造了。”
畢竟,馬秋菊咄咄逼人,還覬覦有婦之夫,光是這樣的一個名頭,就有得夠讓她吃一壺的了。
女文工有些吃不準主意了,看向了男文工:“這……”
男文工不禁點了點頭:“哪裡都一樣,萍姐你去叫一下支書吧。”
這麼小一點事情,就要去叫一下村支書過來,謝文昌心裡不禁有些嘲諷,越是這樣,他越是反感馬秋菊,他不信這幾個文工和馬秋菊沒有交情。
只要是想針對慕淳的人,他一個也不喜。
被叫做萍姐的女文工只好去了公社裡頭,不一會兒真的就把村支書給請出來了,一同同行的還有周隊和幾個其他生產隊的隊長。
動手打人,似乎就是一個情節很嚴重的事情一樣。
但實際上慕淳心裡知道,也不過就是一個巴掌的事情,而算起來,馬秋菊的過錯似乎更大,要是真的理論起來,馬秋菊也吃不了多少好。
村支書帶著一副眼鏡,也是剛上任不久的,斯斯文文的樣子,似乎也對這個村子的現況不是很瞭解,看見還坐在地上哭著的馬秋菊,頭髮都亂了,臉上也紅腫了半邊兒,自然覺得情節不輕了。
直直地把眼神落在了慕淳和謝文昌二人身上。
“你們誰動手打人的?”
謝文昌想也沒想,便開口道:“我。”
哪知道馬秋菊又帶著哭腔大吼大叫了起來:“支書你不要相信他!他是護著那個野丫頭!是慕淳動手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