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暗度陳倉,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沒賺夠十塊大洋。
所以說,這群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呵,要是我說不呢?”
“他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永哥讓兄弟們招呼招呼他!”
永哥擺手阻攔,只勾唇冷笑道:“我記得,你似乎有個兒子?你媳婦在舞廳當舞女吧,這個兒子,可是你唯一的根,你再好好想想。”
“我是有兒子,但是我記得,你不也有妻女嗎?就不怕報應報到她們身上?”
提起老婆和女兒,永哥的臉色明顯臭了不少。
“既然咱們這位兄弟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那就讓兄弟們教教他,該怎麼在魔都做人吧。”
他們也不是空手來的,腰間不是有長刀就是長棍。
雲飛一手抓著一根迎面而來的木棍,一腳順便踢飛了從後面撲過來的人,藉著力道,一躍而起。
對面人多勢眾,還有武器,但是他依舊遊刃有餘。
永哥沒出手,隻眼神狠辣地盯著他看。
畢竟這年頭,能做大哥的,不一定是因為他能打,即便能打,也不喜歡下場受傷。
“哼,沒想到還藏了一手,還是個練家子。”
之前收個保護費都被人家打得半死,這會七八個人的圍攻,幾下子就把人掀翻在地了。
打完,還把那些人手裡的刀打落,挨把撿了起來,
永哥的臉色很難看,卻沒有上前的打算。
萬一當著小弟們的面被打倒在地,那他這個大哥往後還有什麼威勢可言。
所以一時之間,他並不敢親自出手。
雲飛撿完刀具,見那幾人還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模樣,有些驚訝道:“咦?你們還不打算走嗎?”
——
臉色陰沉的可怕的永哥,用牙縫擠出了一句,“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囂張。”
然後他率先走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無論管是真疼的,還是假疼的,都連忙起身跟著離開。
老大都走了,他們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這。
只是一邊走,還一邊放狠話,讓雲飛給他們等著。
等他們回幫派搖人。
雲飛把刀具放到板車上,然後把其他一些完好的東西也快速地收好回家。
免得那群人拿他沒辦法,去衚衕裡抓張青松來威脅他。
議論中心的兩夥人都走了,碼頭上看戲的人,也散了,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匆匆回到家,看到完好的小木門,雲飛鬆了口氣。
把東西卸下,然後把張青松抱到了板車上,鎖門推著他出去。
小孩還問了一句,“咱們準備逃命去了嗎?”
………這孩子思考的方向,總是有點奇奇怪怪的。
“不是,咱們去把這些刀賣了,爹得罪了永哥他們,最近不能讓你自己待在家裡了。”
“哦,刀是他們用來賠你碗和木凳的?”
卸東西的時候,他就注意到碗和木凳沒有了。
他們家有啥,他可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