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潯皺起十分可疑的眉頭,似乎在懷疑這個蠢女人是跟蹤自己來的宋家別墅。
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忽然不知哪個樹叢裡飛來極其難聽的破鑼嗓子。
“宋潯被韓敘嫖了,再來一遍別說出來,哎呀,要命啦,再來一遍。”
宋潯聽見這一聲喊,霎時吃驚地瞪大了雙眸,明白過來呆狗喊的意思,氣到白皙的臉都千年難遇地紅了起來,似乎連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被氣到發抖。
這是恥辱!
“閉嘴!”誰被她嫖了?子虛烏有!顛倒黑白!那隻死鳥,竟敢亂喊!
“哈哈哈……再來一遍,再來嫖多少遍都可以!”白季巖不知死活地大笑。
宋潯轉頭目光絞殺過去,白季巖發覺宋潯眼裡火光就要燒來,跑的飛快:“我說的是實話啊!”
“跑什麼?!給我去把那隻死鳥抓下來,烤了!”
白季巖不要命地不知跑去了哪裡,宋潯以為他真去抓鸚鵡,胸中悶氣總算是撒出去了一點。
再一回頭看見韓敘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又氣從心來。
緩緩地走到韓敘跟前,仗著自己身量高,俯視著坐在草地上的韓敘:“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韓敘仰酸了脖子,倔強的口吻透著不服:“我在這個村等你啊。”
宋潯蹲下來,凝眸在她小小的臉上審視著:“那隻鳥剛才喊的話,是你教的?”
韓敘眼珠子滴溜一圈,小臉霎時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那個……其實,我教的不是那個意思。”
宋潯眯起黑眸:“你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讓我放了李天湖?”
一聽見宋潯提到李天湖,韓敘以為這事有望,沒有察覺他眼底的慍怒,點頭如搗蒜,兩手扒著他的手臂急道:“放了她好不好嘛?”
再不放了李天湖,真送去扎倫的破島,韓二估計要抑鬱而終了,韓敘此時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宋潯緩緩地拿開了她的手,冷著臉站起身,抬腳就走。
心中不悅更甚,暗道這個蠢女人,就那麼不在意會有情敵將他搶走。
韓敘連忙追了上去:“喂,你倒是說句話啊?放了李天湖有這麼難嗎?”
“老闆!”白季巖的聲音不知從哪個地方飄出來:“快過來看!”
宋潯停下腳步,順著白季巖的聲音,往花圃後面的綠樹從走去。
到了樹後面,見地上堆著新挖的泥土,還帶著雜草和泥土的溼氣味,旁邊一棵君子蘭被隨意丟在那裡躺著,地上被刨了個大土坑。
還以為剛才白季巖是乖乖去抓鸚鵡,合著是跑這裡刨坑來了。
宋潯走近一看,頓時將眉頭緊緊擰起別開了臉,走開了去。
後頭跟過來的韓敘,不知他會突然轉身折回來,一頭撞進了宋潯的懷裡。
要不是緊緊抓住了宋潯潔白的襯衫,只怕剛才那撞上來的一瞬間已經被彈走了。
“放手!”宋潯身上熨燙得極為平整的襯衫,就這麼被她的兩隻爪子給揪出了兩大片褶皺。
難看死了!
宋潯垂眸看著自己胸前的襯衫,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