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法交流,韓敘的請求沒能成功,惱羞成怒站了起來,一拍桌子:“長太帥注孤生,告訴你,過了這個村……”
宋潯慵懶地倚在靠背上,看著她往外走的步伐,明顯是因為氣憤而加重,懶懶地瞥了一眼,不以為然地打斷了她的話:“怎麼樣?”
韓敘甩著裙襬行走如風,也不知哪來的底氣,竟是頭也不回:“我在下一個村等你!”
潔白的長裙消失在門外,裙襬帶起的那點風即刻靜止。
空氣似乎忽然被固定,好像有人忘記了呼吸:“她,她剛才說什麼?”
白季巖捂著嘴:“她說在下一個村等您。”
宋潯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哪個村也不去,看她等什麼!”
手掌下面摸到了一個小本子,這個位置,好像是剛才韓敘拍桌的位置。
手掌翻過來,小本子黏在他的掌心,上面是大大的三個字:離婚證。
宋潯和白季巖愣愣地對視,似乎是在琢磨著,韓敘扔下這張她跟南君澤的離婚證是什麼意思。
“這個……昨晚任祁峰跟我說,南君澤的律師委託他轉交兩份協議,想不到這一大早的,韓小姐就把證給辦好了?火箭般的速度啊!”白季巖嘴裡神神叨叨的念。
宋潯眸光射去狠厲:“你昨晚怎麼沒跟我說?”
白季巖一張無辜臉:“您不是不讓我在您面前提韓小姐嘛!還說再提就讓我去私島上的山洞裡面壁!”
宋潯作勢揚手:“信不信我打死你?”
白季巖抱頭鼠竄:“老闆,別光顧著打我,您不是要去宋家別墅,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整理出來的嘛,還走不走了?”
宋家別墅裡有很多他的東西,以前是他不想回去,看見宋清雲和南君澤的就讓他犯惡心。
那三樓的房間裡衣服奢侈品什麼的他倒是不在意,主要是還有很多收藏的書,還有宋老太爺的遺像,要搬回聽風築去供著。
白季巖這一提醒,宋潯只得暫且放過了他。
房子清出來以後,也好送人或是出售。
宋家別墅這個秋日似乎沒有往年那麼淒涼。
花還在開,樹葉也四季常綠。
雖然以前的花也一直開,葉子也一直在綠。
以往韓敘覺得這裡鬼氣森森的如同墳墓,今日再來,鬼氣消失了,陽光很暖,微風拂面並沒有多少涼意。
所以她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鬼氣怨氣,有的只是做鬼的人,吐著又黑又毒的怨氣來傷害無辜的人。
只要那種帶著鬼氣的人走了,這裡就會變的光亮,潔淨,溫馨。
這棟奢華的別墅裡已經沒有一個人。
往日成群的傭人都走的乾乾淨淨。
想起自己剛嫁進宋家那會兒,被傭人騎在頭上拉屎,為了要做個好兒媳,她百般忍耐,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裡咽。
那時候的南君澤,就在一旁看著熱鬧,她還以為他不知道她受了委屈,還總是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不給他添麻煩。
時過境遷,也不過是短短的一年多點,這裡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屈辱的日子不復存在了,她熬到了看著壞人遭報應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