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兇嘛?”他兇巴巴的語氣,韓敘是一臉的委屈。
換做以前,宋潯會一邊霸道地兇她,一邊又死不承認地對她好。
然而此刻,韓敘從宋潯眼裡只看見了淡如白紙的冷漠。
她失望地鬆開了手,心想宋潯這個男人,果然是小氣,到現在還在生著她的氣呢。
也不知道他要生到什麼時候去。
他生氣不要緊,但是一直氣個沒完,她就沒法跟他商量事情。
李天湖還被白季巖扣著沒送走,要是宋潯再下一道命令,回頭不管白季巖怎麼周旋,怕是也要乖乖聽命送去破島上了。
這是要把她給急死。
宋潯脫開了韓敘的手,自顧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襯衫,見怎麼都扯不平整,更是兇了韓敘一眼,丟下韓敘自己進了別墅。
剛才他從白季巖刨出來的坑裡,看見了一堆白色的狗毛,因為雙眼極度不適宜看這種東西,他才會立刻走開。
不用想也知道,那堆白色的狗毛,就是蠢女人用來撕咬宋清雲後,被打死埋在那的小白狗。
究竟宋清雲是被氣到血管爆裂而死,還是因為狂犬病發作而死,其實他並沒有要追根究底。
不過他可以證實一件事,就是白季巖沒有說謊。
蠢女人那時候回到宋家,的確是為了對付宋清雲和南君澤。
對於那件事,他心底的那到坎已經被平坦了,甚至還會暗暗地心疼她。
那時候她單槍匹馬一個人,回到宋家對付宋清雲和南君澤母子二人,一定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本來他可以不用再生氣,可那個蠢女人,卻如此沒心沒肺,竟是連一個給他下藥當面脫衣服的情敵,她都不在意。
簡直要把他給氣炸了。
看著宋潯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別墅,韓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韓小姐,老闆就是這個性子,表面冷淡,心裡熱乎著呢,您別在意,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白季巖拿著鏟子走到韓敘身旁,剛才刨那個坑,刨出了滿頭大汗。
韓敘鼻子一酸:“我知道,謝謝你了白助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慢慢來吧,不著急。”
一輩子說短不短,說長也長,總能耗到那個小氣男人消氣的時候。
話是這樣說,可也免不了韓敘憂心忡忡:“只是眼下李天湖那事,可能容不得我慢慢磨他了,你再去跟他說遊艇沒加油,回頭他會拿你出氣,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動他。”
畢竟,她不是一個擅長哄男人的乖乖女。
白季巖擦著額頭的汗笑了笑:“別跟我客氣,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老闆現在應該是在三樓房間裡,收拾他的那些收藏品帶回聽風築,要不,您上去幫幫他?”
韓敘點了點頭,知道白季巖是一片好心,提醒她多去宋潯面前露臉,以期能儘快化解他那顆如同冰塊一樣又冷又硬的石頭心。
明知上去會是熱臉貼他冷屁股,韓敘還是選擇上樓,去他房間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收拾的。
順便哄他放了李天湖。
推開虛掩的房間,卻見傳說中要收拾東西的某人,正悠閒地坐在酒櫃前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