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將他放在一邊,自己挪到白晏身邊,低著頭,淡淡地道:“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先離開這裡吧,離開這裡後,我會跟你討回來你所欠我的。”
等他們離開後,她會親自殺了他,替自己的孩子報仇的。
這個仇,她絕對不能忘。
而且,一定會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南宮銘看著紀小念,感覺她對自己還是很有敵意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淒涼一笑。
這是他欠她的,是應該要他來還的。
等到把他們倆平安帶出去以後,自己的命,由他們隨便處置吧!
儘管身體還很虛弱,但南宮銘硬是撐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準備要離開的樣子。
白晏看著他的行為,不由得問道:“你要做什麼?”
南宮銘頭也不回的說:“現在外面應該有不少的野物,我們需要補充能量,你腿受傷了,就休息吧,我很快就會帶著獵物回來的。”
說著,他便拿著槍支,踉蹌的往洞穴外面走。
白晏又喊道:“都這麼晚了,別出去了,等天亮再出去吧!”
“天亮我們得趕路,你們倆先休息吧,別擔心我,我會平安回來的。”
不管白晏的阻攔,南宮銘還是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了白晏跟紀小念的視線。
也不知道他出去會不會有危險,但是受傷的白晏,是真的沒辦法跟著一起出去。
所以,只能乖乖地坐在火堆旁邊等了。
紀小念挽著他的胳膊,身子有些顫抖,“白小白,你說,為什麼南宮銘變了啊?他以前,真的很壞很壞,壞到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放過,可是現在,他為了讓我們逃脫他屬下的追殺,又這樣幫我們,我們到底該拿他當敵人,還是當友人啊?”
或者,這不過就是他設計的一場陰謀而已。
一場他自導自演的苦肉計,想讓他們倆,重新相信他,把他當好人。
白晏嘆息一聲,握了握紀小念的說,聲音低沉的道:“他這個人很危險,不能當敵人,也不能當友人,反正,倘若離開這裡的話,最好別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他傷害他們孩子的事,他白晏早晚會跟他算這筆賬的。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我明白了。”
紀小念的目光,落在白晏的傷口上,忙俯身去解開上面的布條,“把腿伸過來,我給你換些藥。”
白晏伸直腿,由著紀小念給他重新換藥。
紀小念換好藥後,又在火堆上新增了一堆木柴,而後挽著白晏,兩個人靠在一起,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紀小念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股香噴噴的烤肉味燻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見火堆上,一隻烤得金黃的大肥兔,在那裡翻滾著,油滋滋的,看上去就特別的有胃口。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情不自禁地道了一句,“好香啊。”
白晏笑了笑,伸手去撕下兔子的一條腿,遞給紀小念,“吃吧,知道你這個時候會醒,所以剛好這個時候烤好。”
紀小念不客氣的接過來,狠狠地藥了一大口,邊吃邊看向南宮銘,“你還真有本事帶著獵物回來啊?”
而且,還是大晚上的。
想到這裡,紀小念往洞口一看,竟然都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