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忽而道:“我知道了,他是受了詛咒的狼人,每到月圓之夜,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雖然,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但是他有聽聞過這樣的傳說,儘管很難以置信,但事實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南宮銘跟常人不同,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當上黑手黨的老大。
後來才知道,他是貴族血統,是子承父業。
他的南宮家族,是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儘管這樣高貴而神秘的家族,卻遭受著古老狼人的詛咒,因此後人稱他們為高貴的狼人。
所以,在每個月圓之夜,他就會發病一次,一旦沒有能夠破解他八字的鮮血,他便會極其痛苦煎熬。
甚至還有傳聞說,那一晚,他會變成真正的狼人,雙眼發紅,面色凶煞,失去理智後,連人都會被他活生生的咬死。
而現在的南宮銘,他緊緊地咬著自己不放,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痛苦的情緒嗎?
白晏不知道,但想到之前那個老人說的,要小念的血。
那是不是,小的血,就可以讓他恢復正常了?
小念的血之所以能夠拯救他免受痛苦,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小念就是他人生當中的血劫?
白晏難以置信,自己的女人,怎麼會是狼人的血劫?
怎麼會是拯救狼人的救世主呢?
他愣了,怔怔地看著痛苦掙扎的南宮銘,他愣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紀小念也看著這樣痛苦難受的南宮銘,儘管自己很恨他,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看他這樣,她竟然有些同情他了。
緊張的看向白晏,紀小念問他,“怎麼辦啊?他會不會死掉啊?”
他若死了,她跟白晏還出得去嗎?
他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萬一南宮銘的屬下追上來,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不能讓南宮銘有事。
“你的血可以救他。”白晏淡淡地道了一句。
卻不願意讓這女人,活生生的把自己的鮮血往他口中滴。
這樣,會害了她的。
“我的血可以救他?對啊,我的血可以救他,刀子,刀子在哪兒?”
紀小念反應過來,忙到處找刀子。
白晏倏地拉住他的手,盯著她,目光深邃幽暗,“小念,你不能救他,不然他會對你產生依賴的,他會依靠你而存活的,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救他的,應該不止你一個人,所以讓他痛苦吧,別救他,終有一天,他會找到那個真正屬於他的救世主的。”
只要過了今晚,他就會恢復的。
所以,他堅決不能讓他再喝到這丫頭的血了。
“可是,他的樣子好痛苦,他要是死了怎麼辦?這樣我們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看著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著,痛苦的咬著自己手臂的男人,紀小念實在於心不忍的了。
“他不會死,但是不能讓他喝到你的血,他痛苦一個晚上就會沒事了,你先讓開。”
白晏推開紀小念,不准她靠近他。
紀小念被推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銘難受,她卻無能為力。
不是無能為力,是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