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笑,只等著香味飄遠,把她想要的獵物引出來。
姒灼聽了他說這話,是半點不悅都沒有,甚至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
“確實如此,如今我救你是應該的。”
“不救你,我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麼?”
當真當她有那麼大閒情逸致,去給他撐場子,不過是要釣大魚罷了,順帶消遣一下。
姒灼說著這話的語氣那麼隨意,彷彿利用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聽得虞華滿腔怒火,卻又不敢發洩,也無處發洩。
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直到咬出血腥味,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卻是滿心悲涼。
“我做錯什麼了麼?”
虞華沉默良久,終於轉過頭,看著姒灼,眼中盡是一片荒蕪。
他的唇角咬得破皮,一縷鮮血逶迤而下。
在他蒼白的臉上,點綴出一抹濃重的亮色,透出幾分妖冶的悽美。
他整個人都顯得單薄又脆弱。
而姒灼天性薄涼,對他這樣子,生不出半點憐惜,她伸手,指尖拂過他唇畔的血。
眼中露出幾分令人心底發涼的欣賞。
似乎是覺得,此時的他。
甚為賞心悅目。
她不會因為,他這副淒涼脆弱的樣子心生惻隱,她只是覺得,現在的美人,也有一番風味,我見猶憐,美不勝收。
僅此而已。
“美人什麼都沒有做錯,你只是倒黴,倒黴的成了章永忌的私生子,倒黴的遇見了我。”
姒灼這樣平靜的說出來,她倒是對自己理所當然利用虞華的無恥,有幾分自知之明。
不過那又如何,誰能奈她何?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虞華於她,一枚棋子而已。
充其量是一枚賞心悅目的棋子。
“放過我,行不行?”
他啞著聲音說道,神色染上幾分哀求,更多的是頹然,而姒灼依舊無動於衷。
她微微起身。
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然後有饒有興味地端詳著他悽豔絕美容顏。
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陷入絕望。
“這可不行,美人只需動動腦子想想,便能明白,自己早已無了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