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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他娘,家裡來客了?”好個大嗓門,甚是洪亮。
武生母親也抬起頭,大嗓門吆喝起來:“是啊,你這次出去怎麼樣,捕到野物沒有?”
“有啊,逮了一隻山羊,有肉吃了。”武生父親說道。
聽到收穫還不錯,武生母親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對陳憶說道:“看來你還是有福氣,剛把你撿回來,還沒吃飯就有肉吃。”
不一會他們就到家門口了,武生拎著山雞和野兔子說道:“娘,快看,爹打了這麼多。”
“好好好,還是你爹有本事。”武生母親說道。
“那是自然。”武生一邊說,一邊提著進了屋子。
武生父親打量了一番陳憶後,說道:“客從哪兒來?”
陳憶準備答,卻仔細想了想,我從哪來,說南陽勍公府?說北宗?說劍閣?自己在這一刻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不知道該以哪種身份示人。
正在陳憶沉思之間,男人也看出了陳憶的為難,呵呵一笑後說道:“哪兒來的都不打緊,就在這山溝多住幾天,正好晚些時候咱們烤羊腿吃。”
陳憶打量了男人一番,身穿粗布麻衣,外裹了一件皮毛,草鞋,光著小腿,幾根稀疏的腿毛下面是黝黑的膚色。大眼,濃眉,絡腮鬍子,不過也有些稀疏雜亂。看到這,陳憶不經意的抿嘴一笑。
“怎麼,我有那麼難看?”武生父親說道。
陳憶立馬說道:“不是不是,你誤會了。”
“看你面相是個沉穩的人,應該不會以貌取人,那你為何發笑?”男人說道。
陳憶臉上略帶一絲笑意,說道:“只是突然想到兩個字,所以......”
“說來聽聽。”男人講道。
“糙......漢。”陳憶慢慢說道。
“你他孃的小白臉,拐著彎的笑話老子啊。”男人講道。
陳憶也沒再解釋,只是看著他背上的揹簍還死沉死沉的壓著他,說起話來都忘記放下了。
這時,武生母親講道:“別貧嘴了,背了這麼遠了還不放下來,不嫌重啊。”
被這麼一說,男人走進院子把東西放在一旁,說道:“他孃的,差點被這小子給下套。”
又從揹簍中掏出一些野果子,拿給兩個孩子吃。又摸出蘋果,給孩他娘一個大的,自己啃了一個長歪了的,手裡又拿了一個大的,遞給陳憶。
說道:“吃吧,這野蘋果是真的甜,搞了半揹簍回來。”
陳憶拿過蘋果,咬了一口,確實挺甜。
“咋樣,夠甜吧。”男人說道。
陳憶點點頭,看著他擼起袖子的胳膊上都是疤痕,手上也是。
男人也注意到他的眼神,說道:“這也沒什麼,經常在山裡跑,有些疤再平常不過了。”
陳憶其實也被眼前這位男人的談笑給震撼了。
“唉,我真的有那麼糙嗎?”男人問陳憶。
陳憶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也叫健壯。”
“對嘛,健壯才對嘛,哈哈......”男人說道,“說句實話,其實我從看到你就覺得好奇,你這頭髮眉毛怎麼就都白了呢?今年貴庚?”
陳憶說道:“它要白就讓它白,也無所謂,年紀那就更沒所謂。”
兩人說話間,也沒多大時候,孩他娘已經端來了一盤山雞燉土豆,說道:“看你們聊的歡,就在外面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