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卓司洺唯一能幫小叔的了,他有什麼立場制止小叔。
他自己當年可是像一頭髮瘋的猴子一樣!
卓遠聲抓住門把,走出去,到了走廊上。
他艱難的喘息,喉管像是破舊的風箱,他還在咳嗽,又咳出一口血。
卓遠聲還在試圖拉住他:“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是發什麼癔症?”
…
喬西正在等電梯。
耳邊動靜嘈雜,她一動不動,側臉清冷,她的臉本就是一種不近人情的仙氣。
還是顧儉實在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大驚失色。
“卓董他……”
喬西眼皮都沒動一下。
“叮”一聲電梯到達,她才在特如電梯前,轉頭看了卓遠聲一眼。
該怎麼形容那一眼。
難以理解,煩躁無語,淡淡的厭惡,配上微微蹙起的眉,與居高臨下的審視的態度,以及收回視線時餘光裡的那點兒鄙薄……
卓遠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東西在破裂的聲音。
心如死灰。
他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要這麼“不體面”,為什麼要自找折磨。
喬西已經邁出腳,但是似乎又是忍不住,轉過臉,連正眼都不願意施捨給他。
只是一個冷清而涼薄的餘光。
她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卓遠聲:“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送送你。”
喬西不耐煩:“腿瘸怎麼送人,不要再做這種自欺欺人,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