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闊的呼吸盡量平穩,把剛才受到的衝擊緩解開來,調整心跳速度,應著對方的動作,同樣改變了動作。
他對於平日的操練與竹簡上內容的已經體悟了好久,但是直到今天,才是第一次的試煉,那些東西深深地融入在了他的身體裡面,他就需要來幾場,把它們付之實踐,才能夠得到蛻變。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他知道很多的東西,也有很多東西他曉得怎麼做,卻並不能夠很好地做到。
只是,他在努力。
他的腦中,彷彿看到了那些天的夜晚,老人站在高處,迎著大風,緩慢地演示著各種玄奧莫測動作的身影。
接著,他的腦中,駝背老金那幾次閃動就消失在夜色裡的詭異,父親那高大的背影,也全部都冒了出來。
他們的影像,都和竹簡上的內容有關,而現在,竹簡上記載的形與神,全部都傳給了自己。
在阮單的眼裡,管闊的防禦以及露出來的空當都很清晰,他殺過幾個突兀人,在戰場上,那些被他尋到空當隨後殺敵的情景,和如今又何其相似?
他尋找到了相似的感覺,於是,在他的反應之中,下一刻,自己的槍桿就會輕輕鬆鬆地繞開盾牌,捅到管闊的身上,把那傻小子捅倒在地。
然後,他看到,管闊的盾牌,隨著自己槍桿的動作,同樣也動了。
“咚!”
同樣也是一聲大響,阮單的第二擊,再一次狠狠地撞在了管闊的盾牌上。
盾牌不斷顫動,管闊的手臂稍微有些發抖,那是受到大力然後狠命支撐住而帶來的效果,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水,可是,比起被人捅倒在地的感覺,現在,真的很不錯。
“MD,這不可能!”
阮單低低地罵了一聲,第一次無功而返,他可以歸結為運氣和意外,可是,第二次的攻擊,自己居然還是無所進益,這讓他在有些不相信之餘,便是懊惱。
他或許並不特別在意自己居然許久不能夠明顯地佔據上風這一現象的本身,還比如管闊又是怎麼做到的,可是他卻完全不想在周圍那麼多人的眼裡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同他所預料的,對於今天發生的一系列現象,周圍的人終於由之前的因為確定結果而完全不在乎,變成了有些興趣。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凜然,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這聲悶哼,不是他受到了外力衝擊,而是一種他體內力量爆發時候的習慣。
管闊的神情嚴肅起來,在他的眼中,阮單的動作化為了無數個拆分動作,然後一記又一記猛烈的攻擊就這樣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