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闊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話,他知道,這些都是虛的。
當他搖頭的瞬間,阮單的神情一變,腳下泥草深深地陷了下去,身體就像是一道風一樣撲向了不遠處的管闊。
阮單的心中現在的確是不爽,他的對手居然是管闊,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也低了一等,故此他想要稍微“讓著”對方一些,然後再漂亮地贏一場,那樣子他的形象就會光鮮亮麗許多,但是沒想到那個傢伙竟然倔強得不領情,這瞬間就惹毛了他。
管闊嚴陣以待,他的手將盾牌和槍桿握得很緊,眼睛儘量看清阮單的身形軌跡以及四肢的動作。
那一切,在他的眼中,都被拆分開來,形成了一個個的慢動作。
那是竹簡上的方法,眼隨心動,進入腦海,那東西,每天練的就是眼力,眼睛很重要,人體的耳朵、觸覺同樣重要,但是,在打鬥的過程當中,最起初要練的,當然就是眼睛,眼見為實這句話雖然不一定正確,卻也道明瞭視覺的重要性。
因為竹簡上內容的複雜性,雖然對於人體的各個器官,最終都要利用到,可是他並不想貪多嚼不爛,於是他暫時的重點,還是在眼力之上。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而後身體猛然一轉,手以及手中的盾牌隨著身體的轉動而動,而雙腳已經在同時擺好了最恰當的位置。
這一個動作,能夠最合適地儘量抵擋住更多的力量衝擊。
“咚!”
一聲大響,阮單手中的槍桿就這樣狠狠並且迅捷地捅了上來。
在此地的整個軍營之中,如果所有士兵分成上、中、下三等,阮單絕對會是在上等的中游,而管闊承受到的那股巨大的力量,更是讓他對這一論斷得到了證實。
管闊的雙腳深深地陷了下去,稍微有些往後移,卻好歹是咬著牙紮根住了。
如果僅僅憑藉蠻力,這一回,他必定會像可雷面對彪形大漢一樣,節節敗退,可是,利用竹簡上的方法,調整好了姿勢,讓阮單的力量傳導開來,再加上付出全力,他居然頂住了這試探性的一擊。
“咦!”
初次交鋒,在自己的面前,管闊居然並沒有表現出很明顯的劣勢,阮單略感詫異。
在他看來,就算管闊確實有些斤兩,但是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自己的這第一擊並沒有手下留情,可是那傢伙竟然抵擋住了,甚至都沒有很明顯的後退。
對面,那些正準備阮單一上來就吊打管闊的那幫人,強行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嘲諷言語吞了下去,顯然也對這一情景有些意外。
至於鐵山無那一邊,同樣是覺得這一情景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一個人低低地道了一聲:“喲,這傻子是怎麼做到的,第一下居然不是太慘,沒有被一上來就放倒。”
在阮單感覺到意外的這一瞬間,管闊對周圍的一切都置若罔聞,他的眼中,將面前的情景盡收眼底,在迅速分析著一切,他發現在暫時,阮單的姿態還是比較嚴密,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破綻,可是,以自己目前的力量,以及動手的速度,這麼小的破綻,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在他分析好這一破綻,根本還來不及動手的同時,阮單就嘿嘿一笑,手中槍桿擦過他的盾面,進行了第二輪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