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擊、橫掃、當頭劈下……
無數兇猛的手段,那些阮單的個人感悟,平日裡上戰場殺敵的幾乎所有手段盡出。
阮單一定要在較短的時間之內把管闊拿下。
管闊的體力透支很嚴重,阮單不論是體格還是力氣,都在他之上,對方的猛烈攻擊一次又一次,他只能根據感悟到的竹簡上面的招式,用盾牌護住自己所露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破綻,又用手中的槍桿不斷格擋。
秋天的太陽真的不烈,甚至因為涼涼秋風的吞噬,而變得丟失了大量的熱度,可是,他卻恍惚間覺得這日頭真的是……
他的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身體裡的水分不斷流失,化為熱蓬蓬的熱氣,消散在秋風之中,又迅速產生。
他開始退步了,一步、兩步、三步。
他的退步和可雷的一退再退不一樣,他的前一步後退並不能夠化作第二步後退的動力,他死死抵住,用最最嚴密的姿態,抵擋著阮單的猛烈進攻。
甚至,他手中的槍桿還會抓住偶爾的機遇,進行著回擊,擾亂著阮單的動作。
阮單的胸口屏著一口氣,他的額頭上、太陽穴上,汗珠一直往下流,隨之來到下巴上,又滴落在地,融進泥裡。
他的動作猛然一顫,那口氣屏不住了,伴隨著依舊猛烈的攻擊,他的心跳猛然加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用眼睛狠狠地盯住對面負隅頑抗的管闊,不斷髮現破綻,又帶著極大的信心去攻擊,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管闊會用手中的盾牌和槍桿,準確無誤地防守過去。
他簡直無法相信原來這就是管闊的真實實力,介於管闊的戰績和大家的傳聞,他的心中有著管闊的大概形象,然而那種形象完全不能夠和那傢伙如今的戰鬥力匹配。
撞擊之聲不絕於耳,毫不停歇,精彩程度絲毫不比之前四場的任意一場遜色半分。
在四處巡視的督隊官來到了這裡,站在那邊,看著雙方的戰鬥,點了點頭。
他又看向帶著微笑觀看戰鬥的鐵山無,同樣是點了點頭。
鐵山無對前面四場的任意一場都基本上沒有怎麼觀看,唯獨這一場,他看得特別認真。
不過,這種認真程度也是相對的,他還是能夠看到自己的長官來到了這裡,也對著自己點頭,於是表示了一下尊敬。
“即使面對再強大的對手,也不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念,從不灰心喪氣,而是儘自己最大的所能,給予對手最大的困難,在戰場之上,這樣子的同袍,才是最最有益的。鐵山無,你帶的兵不錯。”督隊官道。
鐵山無作為回應的,自然是他那很特殊的笑容。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不在關注那一場戰鬥,包括鐵山無。
無用看著管闊在阮單猛烈的攻擊之下始終不倒,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難道是那個裝#的傻#?難道不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