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珣到底鬆了口。
“一炷香。”
他在外面,諒崔韞也做不了別的。
崔韞頷首,朝一處而去。
還能聽到身後的對話。
姬謄:“一炷香?便是一個時辰都沒用。”
沈嫿分明是最難搞的。
這些天,他日日過來,韋盈盈可是對他越來越不耐煩了。
謝珣:“那是您用錯了方法。”
“你孤家寡人的,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姬謄剛要嘲笑,就想到沈嫿對謝珣的言聽計從。也許,他真有兩把刷子。
“說說看。”
從小哄漾漾的謝珣低聲:“這也是門學問,先講她想聽的,講她聽的進去的,再說你該講的,最後是你想講的。”
姬謄:“謬論。”
姬紇不屑。
屋內光線昏暗。
沈嫿是被渴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眼,往側趴,指尖摸索著就要去取榻前茶几上的水。
身子就被扶了起來,茶盞送至她唇瓣。
沈嫿徹底清醒了。她就著崔韞的手,去喝水。
“這幾日,出門處理公務,剛回。”
一回盛京,他就來了,的確風塵僕僕。
“嗯。”
喝了一杯水後,崔韞見她舔了舔唇瓣,起身倒了一杯。又在塌沿坐下。
沈嫿又喝了半杯,這才舒緩了喉嚨的乾澀。
指腹擦去她唇角水潤,崔韞就著女娘唇瓣所落處,將那半杯水也一飲下。
他動作不疾不徐,眼眸卻直勾勾的看著沈嫿。
就好像吃的不是水,是她。
沈嫿渾身不自在,耳廓被他看的發熱。
“你若是要喝怎麼不去換一杯?”
“節約些,畢竟還要給你買山莊。”
沈嫿炸毛,卻聽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