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阿孃回來,便得準備認親儀式,聽說,崔家有意在那日一道提親,雖說聘禮單子已給了,可官家有意大辦,崔家請了不少人來觀禮,也好徹底過明面兒。眼看著也沒幾日了。
即清每日送著地契,都是盛京裡數一數二的好鋪子。
沈嫿慢吞吞:“他就沒別的招數了嗎?”
“日日如此,我早膩了。”
韋盈盈:……?
女娘矜持的翹起小拇指。
“郊外往西的避暑山莊我覺得挺不錯。”
即清:“是。”
韋盈盈斥:“你這是要把他的家底都掏空!”
便是一日後消了巴掌印的姬紇也登門過來勸。人未到聲先至。
“你這朵富貴花,也就他養得起了。”
他剛走進就看見了樂伽。當即一滯,視線閃躲。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你……你怎麼也在。”
若要論煽風點火的本事,沈嫿比誰都強。
女娘語氣誇張。
“不是吧不是吧,樂伽都來我這裡住了三日了,你還不知呢?”
姬紇是真不知道。
自從上次發生那事後,他就有意躲著樂伽。這幾日也都在恭親王府待著。
韋盈盈聞言,接著沈嫿的話,一唱一和:“也得虧她人在此,不是失蹤。三日算什麼,要不是七王爺今日過來,只怕十天半個月,七王爺不會知曉,也不會上心。”
沈嫿:“難怪,這幾日也沒見你。沒有送吃的,更沒歉禮。敢情竟是這般,聽著委實讓人傷心。”
“經此一番,可見七王爺心裡沒我們樂伽。”
“好在這是先帝定下來的婚約,官家仁慈,先帝撮合的孽緣裡頭,這些時日多對已義絕。既然你們沒緣分,不若就好聚好散。”
姬紇的臉黑了。
樂伽卻低頭思考。袖下的手蜷縮,半響,她抬眸。
“你們說得對。”
————
天色近黃昏。
崔韞過來時,就見院外坐著三個人,失魂落魄的姬謄和煩悶不已姬紇,還有喝著茶神清氣爽的謝珣。
謝珣看他一眼。
“漾漾在屋裡。”
她有午睡的習慣,這會兒也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