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我聽了都心驚發顫,昨兒夜裡夢魘,就夢孩子他爹要害我,醒來後,實在憋得慌,朝著他臉,就是一巴掌,老孃讓他睡!”
說話間,一個接著一光頭被押了上來。
沈家大房的,二房的,沈族老那邊的,全到齊了。
堂上汪知府目光寒寒,公堂書案上放著謝珣上交的厚書冊。
他看向沈瞿。
“嘉佑七年,褚員外第三子,被你毀右眼,後你卻嫁禍他人。認或不認?”
沈瞿很鎮定:“草民不識此人。”
“行,那便說說你識得的。”
“沈家庶女沈墜,可為你所害?”
沈瞿倏然抬頭。
“也無須你認。”
汪知府將屬於他的那一冊罪證扔過去。
旁觀的柳姨娘不可置信。
“墜……墜姐兒不是失足這才落水了嗎?”
跪著的柳姨娘撲過去,指尖發顫的開啟罪證冊。眼圈通紅,轉頭給了沈瞿一巴掌。
“她做錯了什麼!你要推她!”
“她那時才多大!”
“沈瞿,你不得好死!”
‘砰’的一聲,汪知府重重敲打震堂木。
“肅靜!”
“本官自當明察秋毫,判冤決獄。”
“本官上任時間尚短,在此立誓,豐州往前含冤的案子,會一一推翻重查。手下官員私下受賄勾結,此事更會上報天聽。”
話音一落,場外的百姓竊竊私語:“話說的倒好聽,他為一地知府,不同流合汙就已難得,如何能奢望此人,為了受冤屈的百姓,將手下那些官員給得罪乾淨了?”
有人卻恨不得抓緊末丁點兒的希望,顫顫巍巍:“大人,草民家閨女被楊知州當街強搶。不過三月,人就沒了氣,楊家卻以一張草蓆了事,沒有半點公道。此事,您可能管?”
“自然管。”
很快,
“大人,民婦這條腿是通判大人給打斷的。”
“大……”
一時間,徹底熱鬧了起來。
汪知府臉色很難看。
他說呢,一來豐州城,接到的案子,都是些雞皮算毛的小事。他還以為豐州管治的極好!
汪知州讓官吏將這些人全部請入內堂,過後親自查問,此刻,他又將最厚的一疊冊子,朝沈鶴文扔去。
“淳筠沈雉母子,山崖命案。的土匪賊寇,皆你牽線,事後,再殺沈巍,謀求錢財。”
“此前,這種不堪手段,你還做了三樁。”
“品行不端,極其惡劣!還與長嫂私通。鼠輩,汝行此不義之事,不怕五雷轟頂,死於非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