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他的眼劃過地上的薛繆煙。
他沉了沉聲,召喚主簿上前,將這些人的罪證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罪證已在,便是人證也請了過來。
堂下跪著的眾人,面色慘白。
薛繆煙:“大人,是他逼迫我的。我——”
沈鶴文冷笑:“毒婦!明明是你脫光了爬上我的榻。求我要你。眼下想不認了?沒門!”
百姓聽此,連連吸氣。
“一群破爛貨色,穿的光鮮亮麗,卻這般骯髒。”
“這次,我看一個都逃不了。”
“奇怪,如此大快人心,怎麼不見沈家女娘?”
隨後,她們聽到汪知府宣判。
“諸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
————
沈嫿和謝珣兄妹二人正為沈淳氏遷墓。
墓碑上的字還是沈嫿親自刻的,不同往前的歪歪斜斜,卻很漂亮。
——淳筠之墓,兒淳雉,女淳漾。
“阿孃一向灑脫,自然不能同那種爛人再有牽扯。”
她先是自己,再是兩個孩子母親,除此之外,乾乾淨淨再無其她。
謝珣跪著燒紙錢。
“你將崔韞帶來讓阿孃見過了?”
沈嫿側頭:“那自該讓阿孃掌掌眼的。”
謝珣沒好氣的抬手去拍她的頭。
“你倒是急。”
“我合該急的。”
“等繡坊這邊步入正軌,我便回盛京,阿兄既然收了聘禮,總不能不認了。”
謝珣沉默,想起那長長的聘禮單子。
“他倒是下血本了。”
沈嫿難得羞答答點頭:“阿兄可有和表姑母定下日子。”
“不巧了。”
謝珣溫和,卻忍不住促狹道:“你還得等上幾年。”
等大祁太平。
“宮裡那位還沒死呢。”
沈嫿好脾氣:“他何時死?”
每日睜眼咒他殯天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