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七天時間把身外之物忘掉,不再追逐名譽、權力、金錢等等。你能做到嗎?
用九天時間把自己忘掉,不要把自己當人,要把自己當成天地間的一物,與萬物一樣來源於道。你不是人,你是天地間的一分子。你能做到嗎?
只有把自己忘掉了,不把自己當人,只把自己當成天地間的一個物種,與萬物一樣,只是一個物種。那麼!我們的內心才會清新明徹起來,才能看透世事。然後!用這樣地心態去面對世事,我們就漸漸地接近道了。我們的人生,也因此而豁然開朗起來,就會與周圍的人有著不同地人生追求。
當我們明白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後,我們的人生還有什麼麻煩呢?是不是?當我們明白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此物死彼物生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超越古今的時限,無古無今;
既已能夠超越古今的時限,無古無今;我們的認知境界也就進入到無所謂生、無所謂死的境界。摒除了生的觀念也就沒有了死的觀念,留戀於生也就沒有所謂的生。
此物死彼物生,作為事物,道無不有所送,也無不有所迎;無不有所毀,也無不有所成,這就叫做‘攖寧’。攖寧,意思就是不受外界事物的紛擾,而後保持心境的寧靜。
莊子又是怎麼得道的呢?
莊子說:“我從副墨(文字)的兒子那裡聽到的,副墨的兒子從洛誦(背誦)的孫子那裡聽到的,洛誦的孫子從瞻明(目視明晰)那裡聽到的,瞻明從聶許(附耳私語)那裡聽到的,聶許從需役(勤行不怠)那裡聽到的,需役從於謳(吟詠領會)那裡聽到的,於謳從玄冥(虛寂深遠)那裡聽到的,玄冥從參寥(高曠寥遠)那裡聽到的,參寥從疑始(迷茫思索)那裡聽到的。”
《大宗師》從教我們“學道”之後,就開始舉例子了。所舉的這些例子,都是用來輔助解釋的。
第一個例子是講道的變化、進化,萬物的變化、進化。
子祀、子輿、子犁、子來四人相與語曰:“孰能以無為首,以生為脊,以死為尻;孰知死生存亡之一體者,吾與之友矣!”四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為友。
第二個例子是講得道後的人生境界。道家與儒家的人生境界的不同,一個站在道的高度上看待人生,一個站在世俗的角度上看待人情世故的。
站在道的高度上人生就灑脫,站在世俗的角度上人生就拘泥。一個登天遊霧,撓挑無極,相忘以生,無所窮終!一個卻仁義禮樂、恭良溫儉讓、仁義禮智信等等都是束縛人心的東東,都是應對世事的東東,而不是解決人與社會問題的根本方法。
解決人的根本問題是要有大的境界,長遠的眼光,不要站在人與社會這個狹窄的角度上。首先要解決的是人生觀,要給世人一個正確地人生觀、世界觀和宇宙觀。
子桑戶、孟子反、子琴張三人相與友曰:“孰能相與於無相與,相為於無相為;孰能登天遊霧,撓挑無極,相忘以生,無所窮終!”三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與友。
第三個例子是講道家生死觀的,得道後對生死的看法。
孟孫氏不知所以生,不知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後。若化為物,以待其所不知之化已乎。且方將化,惡知不化哉?方將不化,惡知已化哉?
第四個例子是講道家的處世方法與世俗的處世方式之不同。
意而子曰:“堯謂我:汝必躬服仁義而明言是非。”
許由曰:“而奚來為軹?夫堯既已黥汝以仁義,而劓汝以是非矣。汝將何以遊夫遙蕩恣睢轉徙之塗乎?”
世俗以仁義、是非來束縛人性的自由。而道家,超越於世俗的束縛,站在道的高度、境界上來看待人生。
第五個例子是講坐忘,只有忘掉世俗的東東,重構人生觀,我們才能逍遙遊。
第六個例子也就是最後一個例子是講命。
其實!並非講命,而其中暗藏著一個很重要的東東在內。就好像《皇帝的新裝》裡所描述的那樣,沒有懂道的人,沒有徹底讀懂莊子哲學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莊子講命是一個原因,還暗含著另外一個深層次的用意。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幫助。
子輿與子桑友。
但子桑的命運不好,他不是懶惰也很努力,可他被病魔和不幸折磨著,無法生存下去。如果按照世俗的生存法則的話,他這人必死無疑。可他卻有一個好道友,在關鍵時刻,這個叫子輿的道友幫助了他,讓他苟且地活著,兩人苟且地活著。
人生雖然是一次生命的過程,可道家追求的是自然生、自然死,儘量活到終老的。半途而廢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所以!不輕易放棄生。
道家重生,不自殺!
可現實生活和命運往往逼迫得別人活不下去,讓人生變得很痛苦。根源何在?根源在於太多的人無知地活著,壓迫了別人的生存空間,給別人的人生帶來了苦難。
而道家!不追逐名利和身外之外,他們就有更多地時間、精力和物力來幫助別人。因此!不幸的子桑就可以活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