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或許,現在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呆坐了許久,站到整個身體僵硬得快麻掉,儘管心中有不捨,她仍低頭拿出手機開始發微信,一字一字的敲上去:“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對,我知道你很生氣,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們可以分手。”
傳送完,她盯著對話方塊好久。
盯得眼眶疼,心口更疼。
“啪——”
她將手機螢幕朝下按在書桌上,吐出一口長氣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她強迫自己上床睡覺,躺下沒過一分鐘,手機響了。
她爬起來翻過手機,拿到眼前一看,來電:二爺。
以前看到這兩個字是親切,是甜蜜的愛,眼下看到這兩個字是刀,直往心窩上戳。
她按掉了這通電話,馬上他又打過來,她再按掉,改為隔著螢幕發>“把分手的話,有膽給我再說一遍!”
這霸道的語氣,依然是她心底最熟悉的男人,她在昏暗的房間流下淚來,顫抖的手指回復過去:“說一百遍我還是這個意思。”
“喬暮,你是不是覺得我會無底限的寵著你,所以你就可以隨意折騰?”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她回過去。
他以為她在矯情嗎?
哪有人拿分手這件事逼對方的?她從沒有想過用分手逼他承認她和仲夜摯假結婚的事。
“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為什麼不敢接我電話,不停的按掉是什麼意思?”
喬暮手指沒動,沒有回覆。
傅景朝又發過來:“換位思考,如果我告訴你,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但我和她有名無實,私底下你和我才是真正的男女關係,你心裡會舒坦?”
喬暮看著他條理清晰的反問,無言以對。
確實,他說得很對,換作是她,也不會好受。
但事實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本該值得高興,可晴天霹靂的是她女兒卻得了心理疾病,嚴重起來會自殺。
這個後果,她無法接受,能做的只有讓仲思緲有個完整的家,填上小丫頭心裡缺失的那份母愛。
喬暮流著淚,回覆:“現在講這些沒有必要,我還是分手的意思。”
邁巴赫車內,傅景朝垂眸看著手中的螢幕,幽深如潭的目光盯著上面的一行字,臉色陰霾重重。
他是一個從不喜歡強求的人,不管做人或是做生意,他習慣講究一個你情我願,那些耍手段的事他不屑得做。
眼下,她鐵了心一副要分手的架式,他覺得好笑。
真他媽的好笑。
他傅景朝原來還有這麼一天。
是她錯在先,他一再低聲下氣,在她眼中,他就這麼賤?
什麼叫講這些沒有必要?
她講的時候態度堅決,她以為他傅景朝這輩子真的就非她不可,沒她不能活?
他冷冷的發出笑聲,夾著煙的手指敲下幾個字:“如你所願。”
偏偏,他點不了傳送,手指怎麼都點不下去。
怒氣如火球在胸口翻滾,他擰著眉,扔了手機。
降下車窗,冷空氣爭先恐後的鑽進車廂,他側臉望著靄靄的夜色,手裡不停的在抽菸。
這一晚,喬暮沒等來他的>早上起床,她特意看了手機,對話方塊裡靜悄悄的,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這天是除夕,喬宅張燈結綵,很多保姆放假,只有兩三個留了下來。
喬暮拉著喬昀裡裡外外的忙著佈置,掛燈籠,貼春聯,忙得不亦樂乎,也暫時忘記了分手的痛苦。
“暮暮,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