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溫文的嗓音傳來。
喬暮和喬昀同時轉頭,看了一眼一身白色大衣的白牧之,喬暮扯唇笑了一下,喬昀倒是挺熱情的:“二姐夫,你是來接二姐的吧?正好,奶奶還在問呢,怎麼你還沒過來接人。”
今天一大早喬老夫人就在早餐桌上發話了,說白牧之既然和喬昕怡領了結婚證,就是白家的人了,得回白家過年,並讓簡佩當場給白家打電話,讓早點過來接人。
喬昕怡撒了半天的嬌也沒用,最後戲精上身,哭著上樓。
白牧之朝喬昀笑了笑,看了一眼在門口掛燈籠的喬暮:“要不要幫忙?”
“這種事我來做就好,怎麼敢麻煩白少。”喬暮回了一個虛假的笑臉,繼續掛自己的燈籠。
白牧之笑笑,沒再說什麼,隨著喬昀進了屋。
“牧之哥,你來啦。”喬昕怡一臉精心妝容,神采飛揚,哪裡有一點哭過的樣子,一見白牧之立刻從樓上興高采烈的迎下來。
“嗯,來接你回白家。”白牧之笑著打量她,“昕怡今天真漂亮,我爸媽說這是你在白家過的第一個年,早就讓人把家裡打掃好了,就等你入住。”
“二老真好,還等什麼,我們走吧。”喬昕怡扭著細腰,挽著白牧之的手臂,故意在喬暮面前晃了一圈,這才坐上外面的車。
喬暮壓根連眼睛都沒抬,她掛好燈籠,拍拍手跳下凳子,這時見一個保姆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盆裡……”
她定晴一看,保姆手中拿著的正是她的手機,還在往下滴水。
“怎麼回事?”
保姆嚇壞了:“我不知道,我在打掃走廊,來到您房間門口的時候我內急,就下去了一趟洗手間,我上來的時候就發現您的手機在我裝髒水的盆裡……”
喬暮皺眉看著手中黑屏的手機,知道就算是把水擦乾也不可能再用了。
保姆說不是她弄的,那會是誰?
她只稍稍一想,就知道這個別墅誰會做這種齷蹉的事,一定是喬昕怡。
奶奶趕喬昕怡回白家,喬昕怡把這筆帳算在她頭上,趁她在樓下忙,就把她手機扔在水裡洩憤。
可惜了她的手機,新買不過半年,又報廢了。
喬暮想想實在是氣憤,要不是喬昕怡當年那麼陷害她,她何至於會與緲緲骨肉分離,這麼多年過去了,喬昕怡活得好好的,而她的女兒卻得了什麼狂躁症。
憑什麼?
憑什麼惡人得不到懲治,憑什麼被迫害的人噩運連連。
她一直對自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她做夠了包子,不想再被算計被欺負,她要學著反抗。
沒有了傅景朝,沒有了靠山,她一切要靠自己。
也只能靠自己。
喬昕怡不是總口口聲聲說只要她最在乎什麼,她就搶她什麼嗎?
眼下風水輪流轉,輪到喬昕怡在乎什麼,她就搶什麼,她要讓喬昕怡知道,你欠了別人的,遲早是要還的。
喬昀從裡屋出來,見她發呆:“大姐,你在想什麼呢?喬昕怡終於走了,咱們一家終於能過個安靜的新年,真高興。”
“把手機借我。”她伸手拿過喬昀手機,按照記憶撥了一個號碼。
“黃叔叔是我。”
“暮暮,有事嗎?”黃新問。
“是這樣的,黃叔叔,上次董事會的所有董事推薦我當執行CEO的事,我決定同意,那麼我想問的是關於我的決定要再開一次董事會嗎?”
黃新大喜過望:“你能同意出任這個CEO真是再好不過了,傅董知道這個訊息肯定非常高興。”
“黃叔叔,你先別急著高興,你先告訴我,到底我要做什麼?”
“噢,看我高興糊塗了,是這樣,這件事肯定是要召開董事會公佈的,另外集團也要對外公佈新任的CEO,這是行規,意在給集團豎立好的形象,穩定住人心。”
“嗯,我明白了,那就照您說的辦,什麼時候召開您那邊弄好了告訴我一聲。”
“今天除夕,明天正月初一……”黃新嘀咕,隨後說:“初三吧,初三董事們應該都能排出時間。”
“好,就年後初三。”喬暮拍板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