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現在他才陡然明白了當年宋擎天站在書房裡,望著外面的陰雨天,語氣沉沉的說:“你雖然不是我想象中最合適的女婿人選,但是清清喜歡你,只要她開心,我還是願意把她嫁給你。”
或許在一個父親眼中,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配得上自家的小公主的,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那樣一手交給了一個什麼交情都沒有的後生手裡,真的無法讓人放心。
有時候他常常想,宋擎天在天有靈如果看到他曾經是怎樣對待他視若珍寶的女兒,會不會懲罰他?
也因為如此,他更加害怕知了以後也會遇人不淑,愛上一個不會愛她的男人。
宋清歌聽了他的話簡直無語。
如果她沒記錯,這人前前後後已經給知了的嫁妝基金裡面填了五千多萬,這又是三千萬,好傢伙,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億啊!這丫頭還沒嫁人身價就比她這個當媽的都高了。
很快三個人的造型就已經都做好了,為了應景,宋清歌特地穿了一條紅色的一字領禮服裙,而且還是高開叉的款式,一走路,修長筆直的左腿就若影若現在空氣中,那種尤抱琵笆半遮面的感覺別提多讓人抓耳撓腮了。
戰祁本來是不想讓她這麼出風頭的,他巴不得她穿大棉襖,包的嚴嚴實實的才好,但轉念一想,他的女人這麼好,不讓那些人好好開開眼界,是有點虧了,於是便咬著她的唇道:“今天就讓你出一次風頭,回家之後我要你穿著這身跟我做。”
“你這人!”宋清歌臉上騰地一紅,四下張望了一下,抬手一拳錘在他胸口上,“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點別的?”
“不能,你就在我眼前晃,除了你,想不到別的。”
說的真是一本正經的不要臉。
宋清歌也懶得和他計較,瞪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多說了,拉著知了便向外走。
小丫頭今天也打扮得格外漂亮,她的頭髮本來就已經很長了,髮型師給她編了漂亮的小編,穿著一條紅色的小裙子,有點像母女裝,顯得更加奪人眼球。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顏值都這麼高,戰祁別提有多驕傲了,一手抱著知了,一手牽著宋清歌,得意道:“走,今天我就讓那些老頭子們看看,我戰祁的生活過得有多美滿。”
外界都傳他三十七歲的年紀還沒有妻兒,怕是一個人孤苦伶仃過得不知有多淒涼。他今天就要好好打一下那些人的臉!
三個人坐上黑色的加長賓利駛向酒店,路上知了看著自己的爹媽,好奇地問:“爸爸媽媽,我們今天穿的這麼漂亮要去哪兒啊?”
“去參加舞會。”
“舞會?”小丫頭眼睛一亮,“就是艾莎公主和安娜公主的那種舞會嗎?”
小姑娘大約看了冰雪奇緣之後都有一種當艾莎公主的後遺症,宋清歌笑著點頭,“比艾莎公主的還厲害呢。”
“真的嗎?”知了更高興了,問戰祁,“爸爸,那我能不能當公主?”
“你可不就是公主了?”戰祁挑眉,“你是咱家的長公主。”
其實這話說的也沒錯,知了要是放在古代,這身份確實就是長公主,嫡親的大格格。
車子很快就在酒店外面停了下來,門口立刻有泊車小弟過來給他們開車門,戰祁抱著知了下了車,隨後宋清歌也拎著裙襬走下。
身後有高大魁梧的保鏢一擁而上。畢竟他們才是今天的主角,更何況今天場合比較複雜,所以必要的安保措施還是要有的。
戰祁一下車便向宋清歌彎起了手臂,挑眉道:“來吧?夫人?”
宋清歌笑著嗔了他一眼,警告道:“別亂叫啊!”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卻還是乖乖地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同他一起向會場走去。
紅色的地毯一直通到會場中心,戰祁一手拉著知了,另一邊被宋清歌挽著,忍不住笑了笑,在她耳邊道:“你看咱倆這樣,像不像婚禮走紅毯?”
她嗤笑,“這叫哪門子紅毯,未免也太寒酸了點。”
戰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是有點還算了,將來咱們結婚。格調一定要比這個高百倍不止。”
不久的之前,戰祁每次說起來,還會用“復婚”兩個字,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忽然不再用復婚了,反而改用起了“結婚”。
其實戰祁後來也想清楚了,上一段婚姻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好的回憶,用“復婚”實在是沒什麼意義,那樣的婚姻,有什麼好“復”的?
他倒是更願意用結婚二字,一切都代表著新生,他願意給她一段嶄新的婚姻,開啟新的人生。
會場裡面早就有一大群記者長槍短炮,伸長了脖子等著他們,戰家的男人們都已經到位了,唯獨主角戰祁還沒有出場。
其實更讓媒體關注的,還是戰祁身邊的女人。
每一年華臣的酒會。戰祁身邊的女人都是不一樣的,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有四五年的樣子,每一年外界都會猜測戰祁帶來的女人會不會成為華臣的老闆娘,但第二年這個女人都沒有再出現過。
事實上戰祁帶過的女伴,也有商業合作的那些名媛淑女。
他們離婚後,戰太太的位置就被人盯上了,不少人都想把自己的女兒塞給他,因此他也帶過一些上流社會的大家小姐,但基本上就會結束就不會再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