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暗啞,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際,宋清歌的頓時臉紅到了耳根,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宋清歌時常懷疑戰祁是不是有在試衣間裡做這種事情的愛好。
他們第一次在試衣間,就是婚前一起去試婚紗的時候。第二次雖然未遂,可是他也差一點要了她。而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懷好意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她只覺得自己的目光該放到哪裡都不知道,只能低下頭,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你……你可別亂來……”
她紅著臉的模樣更加刺激了戰祁的征服欲,邪佞的嘴角挑起一抹笑,他反而靠的更近了,“寶貝,這個時候你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話音一落,伸手便將她翻了個身,讓她緊緊地貼在鏡面上,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輕輕舔舐著她的耳珠,撩起了她的裙襬,“寶貝,你真是太美了。”
透亮的全身鏡中映出兩人動情的模樣,宋清歌臉都已經紅透了,別過頭不想看他們交纏的情景,可戰祁卻不肯,伸手扭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他的手掌著她的腰,曖昧的聲音不絕於耳,“清清,寶兒,好好看著現在要你的人是誰。好好記住我是誰,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對你做這種事,也只有我才能給你這種絕妙的感覺。”
宋清歌的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眼前都是一陣一陣的白色。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宋清歌整個人都軟了,雙腿不停地打顫,直直的往下跪,幸好戰祁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
看著已經累得昏睡過去的女人,戰祁不禁啞然失笑。
他現在都快要搞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能力太強,還是這個小女人體質太差了。
*
酒會那天很快就來了,下午的時候戰祁便親自來開車接宋清歌,帶著她和知了一起去做造型。
三個人從樓上一同下來,許伯恭敬地站在一旁微笑道:“先生和大小姐真是郎才女貌,今天的酒會一定會順利進行,就看你們兩人了。”
琴姨聞言立刻戳了一下他的手臂,眨眼道:“還叫什麼大小姐啊!”
許伯這才如夢方醒,連聲糾正道:“對對對,應該叫太太。先生和太太。”
如果是以往,宋清歌一定會紅著臉糾正他們,可現在她也在努力去接受這樣的身份,雖然還有些不適應,卻也沒有刻意的去糾正他們。
戰祁從始至終都有些緊張的檢視著她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沒有任何異樣,他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對琴姨和許伯使了個眼色。
“您二老這麼多年在這園子裡也辛苦了,這也到年關了,都是該用錢的日子,回頭我會吩咐阿城,今年多給二位一些分紅,如果你們有想法,也可以把親戚接來京都一起過年,反正附樓一直空著。”
兩個老人聽了他的話,臉上立刻喜笑顏開。點頭哈腰的感激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旁邊的宋清歌側頭望了他一眼,嘴角隱隱有著笑意,一直到兩人從家裡出來,她都笑意不減的。
戰祁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下,“笑什麼呢?”
她笑,“我是想,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戰先生也這麼接地氣,還挺體察民情呢。”
“誰家還沒有個親朋好友的,他們這些年春節一直都在忙進忙出的,總也沒有個團聚時間。附樓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讓這些幫傭把親戚接來,一起過個團圓年。”
宋清歌看著他,眼色愈加溫柔。
以前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不近人情,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她也聽那些幫傭私底下小聲議論過,先生總是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讓他們每天都膽戰心驚。
現在看來,其實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鐵石心腸。畢竟都是受過苦難的人,誰都需要體諒。
他們要去的造型工作室就是華臣旗下的,足有六七百平,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高定禮服,精美絕倫的化妝臺前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化妝刷以及各式化妝工具,還有那些一瓶就足以花光普通人一個月工資的貴婦級化妝品。
各種各樣的小瓶子擺放在臺上,小丫頭看著那些漂亮精緻的瓶子,動動這兒,碰碰那兒,興奮地不行不行的,連聲問道:“媽媽媽媽,這是什麼呀?”
宋清歌正躺在美容床上做按摩,只能呵斥她,“不要亂動,那些都很貴的!”
戰祁正坐在外面看雜誌。聞言便道:“沒關係,不就是些化妝品,讓她玩去吧,摔了再買就是了,那才能值幾個錢,只要她高興,可著勁兒砸都無所謂。”
宋清歌簡直無語,他現在對知了那丫頭是越來越溺愛了,搞得那孩子也越來越沒大沒小,這段時間都學會跟她頂嘴了。
每次她一發火,知了就直往戰祁身後躲,知道爸爸寵她,不管發生什麼事,親爹肯定會替她扛著的。
“你這樣溺愛她怎麼行,孩子從小就得有金錢觀念,不然的話以後就只懂得揮霍。”
“兒子要窮養,女兒就得富養,不然我這麼漂亮的閨女,以後傻了吧唧的被那些壞男人騙了去怎麼辦。”戰祁挑眉一笑,伸手將知了抱在自己腿上,問她,“你說是不是?”
知了也不曉得什麼叫窮養什麼叫富養,但她知道拍馬屁總是沒錯的,立刻點頭應和,“爸爸說的都對!爸爸最帥!爸爸全世界最牛,一路火花帶閃電那種牛!”
戰祁被她哄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湊上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閨女真乖,回頭爸爸再給你的嫁妝基金裡面添三千萬。”
其實他也是現在才懂得了父親對女兒的那種牽掛,從他漸漸有了做父親的意識之後,他才明白,女兒對一個男人的心智成長來說多麼重要,那種恨不得給她全世界的心情,沒有女兒的男人是不會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