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的嘴唇很暖,軟軟的有點像果凍一樣。戰祁有些怔忪的看著她,嘴唇上殘留的溫熱觸感告訴他這不是他幻想,也不是在做夢,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親完了之後,她自己也有些彆扭,臉色一紅,轉身就想跑,誰知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戰祁從腰上勾了一把,直接拽進了他懷裡。
他看著面前羞怯的女人,微微挑眉,“這就想跑?”
宋清歌垂下眼,“那你還想怎麼樣?”
“既然要感謝我,那就要拿出十足的誠意來。”戰祁揶揄的笑她,“就你剛剛那蜻蜓點水的一下,應付三歲小孩呢?”
她就知道根本不該聽他的,這個男人最拿手的就是得寸進尺,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氣悶道:“管你滿意不滿意,反正我就是這樣……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戰祁一手捧住她的臉。另一隻手勾在她的腰上,已經直直的吻了下去。
他吻得認真又仔細,宋清歌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想推開他,可是隔著薄薄的襯衫,她反倒是摸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震動在她的手心裡,就像是他整顆心都被她掌握著一樣。
戰祁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深情,動作也很溫柔,沒有一點粗暴和羞辱,只是在她的領地裡緩緩地輾轉吮噬,慢慢地將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堡壘就這樣推倒了。
這個吻持續了好一會兒,戰祁鬆開她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有些得意的笑笑,“怎麼樣,還喜歡嗎?”
宋清歌有些羞赧的轉過臉,低聲道:“這有什麼好喜歡的。”
“哦?”戰祁眉尾一揚,“看樣子我做的還讓你有些不滿意?”他說完便俯身湊到她耳邊,嗓音曖昧又性感,“晚上回去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這話暗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宋清歌臉上紅的愈發厲害了,戰祁卻不再多說什麼,勾了勾唇轉身上了車。
兩人一上車,知了就從後面伸過來小腦袋,不懷好意的笑道:“媽媽,我剛剛都看見了呦~”
宋清歌臉色一僵,這才想起來知了還在車上,剛剛她和戰祁所做的一切怕是早就被孩子都看到了,頓時感到無地自容,只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回過頭訓斥道:“你看見什麼了?小孩子家家的,盡瞎說!”
知了嘿嘿直笑,眨巴著眼睛道:“我看見你和爸爸親親了呦~”
孩子隨口的一句話卻讓戰祁心頭一跳,她說的那樣順口隨意,就彷彿他們是最親密的一家人一樣,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恍惚有了一種妻女在懷的錯覺。
被她這麼一說,宋清歌臉上更加掛不住了,氣悶的瞪了戰祁一眼,幽怨道:“都是你害得!真討厭!”
她的語氣嬌嗔可愛,就像是撒嬌的小蘿莉一樣,戰祁心裡驀地一軟,聳肩道:“好,都是我害的,跟某人沒關係,某人也沒有沉迷在我的吻裡,一開始就是我主動,是我要給某人謝禮……”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宋清歌臉上紅的都有些不正常了,小聲嘟囔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她說完就轉頭看向車窗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戰心下覺得好笑,轉了轉後視鏡,發現她雖然臉上面無表情,可嘴角卻含著一抹笑,顯然沒她表現的那麼生氣。
這個女人啊。真是越來越傲嬌了,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傲嬌。
記憶裡,白苓似乎也總是愛這樣和他撒嬌,但白苓和宋清歌顯然還是有區別的。或許應了那句“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一樣,白苓在他面前顯得更加理直氣壯,有時候也會有些任性的過分,但她心裡知道,不管她怎麼作,戰祁都會包容她,所以她撒嬌就顯得比較強勢。
而宋清歌性格就比較溫吞,撒嬌的時候就像是小女兒一樣,讓人看著就為她心軟。
戰祁的嘴角沒來由的就上揚起來,他忽然就覺得這樣的氛圍也不錯,他的身旁有她,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就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家三口,沒有爭執,沒有仇恨,有的只有安寧和幸福。
當然了,如果是一家三口的話,那麼他們之間自然還少了一個結婚證……
想到這裡,戰祁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
結婚就意味著要一輩子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對她萌生了要和她結婚,甚至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念頭了……
因為時間也不早了,他們走了一半之後,知了就哼哼著說自己餓了,戰祁看了看錶,確實也到了飯點,便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個小院門口。
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從外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也不起眼,就像是老北京四合院那種。但走進去之後才能發現裡面竟然別有洞天,院子裡竟然是個戲班子,搭著一個小戲臺,上面還有畫著戲妝的演員在唱戲。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一看到他們便笑著迎上來,女人的年紀不小了,大約有個三十三四左右,頭髮用兩根彩色的竹筷子挽程髮髻,細眉丹鳳眼,眼尾都染著極具風韻的流光。
“呦,戰爺,今兒吹著什麼風兒啊,怎麼把您給吹來了?”
一張口就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戰祁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摟著宋清歌的肩。神色淡然道:“路過你這兒,來吃點飯。”
“得了您嘞,我這就叫人給您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