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觸感從指尖蔓延至全身,宋清歌渾身一震,急忙就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戰祁卻握的死緊,橫夢冷對瞪著她,嘴裡吸著她受傷的手指。
半晌,他才鬆開她,冷嗤一聲揶揄道:“彈個琴都能把自己弄傷,你還得做的好什麼?”
宋清歌憤然抽回自己的手,憤然反駁,“用你管?”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就這樣擺臉色給我看?”
宋清歌轉過頭去,沒好氣道:“我用不著你關心。”
戰祁怒火中燒,本來還想和她再說下去,可是見她臉色還是那麼難看,他只得強壓著怒火,抿唇道:“週日的時候幼兒園有親子活動,需要父母一起去。”
宋清歌“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我到時候會準時到的。”
戰祁眉心一蹙,不悅的問:“你就不問我去不去?”
“你那麼忙。肯定不會去,問也是白問。”她答得那麼理所當然,就好像他不去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一點疑問都沒有了。
戰祁沒來由的就想到了知了,這母女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兒是這種反應,當孃的也是這種反應,不愧是她宋清歌親生的。
他越想火越大,賭氣般的說道:“你放心,我那天肯定會去,你就等著被打臉吧。”
宋清歌抬頭看了他一眼,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戰祁,你不用這麼意氣用事,我知道你忙,就算你不去也沒有人會怪你的,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戰祁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肩,逼著她看向自己,斬釘截鐵的說道:“宋清歌你聽好了,我不是在意氣用事。這種話我只說一遍,知了也是我的女兒,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你不需要那麼大驚小怪。”
他說的那麼鄭重嚴肅,就像是在宣誓一樣,宋清歌都愣住了,傻傻的“哦”了一聲。
戰祁瞥了她一眼,又命令般的說:“還有,從今天起回主臥跟我睡。”
宋清歌毫不猶豫的拒絕,一臉的嫌惡,“我不要,別的女人睡過的地方,我不想碰。”
戰祁頓時火冒三丈,“誰說別的女人碰過?除了你,誰還在那張床上睡過?”
“你敢說姚柔沒在上面睡過?你們兩個沒有那個……”她自己都覺得那個詞彙真是噁心,眼裡滿是鄙夷,實在是說不出口。
戰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瞪了她一眼惡聲惡氣道:“反正除了你沒有別的女人,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宋清歌嗤笑一聲,學著微博上的話說:“你別告訴我你倆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幹,看夜光劇本來著。”
“你!”戰祁此時真的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忍了再忍,才咬牙切齒的說:“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姚柔一直都在沙發上睡著,根本沒上過床,滿意了?”
“她那麼大一個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倆居然什麼都沒做?那麼漂亮又妖嬈的女人,你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宋清歌將信將疑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隱隱有些同情和憐憫,“你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那方面被人懷疑,戰祁瞬間便黑了臉,一步逼到她面前,惡狠狠地說:“我有沒有隱疾。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他說完便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宋清歌向後退了一步,一下撞到了牆壁上,退無可退,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鋪天蓋地的吻。
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都敢懷疑他的能力,看樣子他有必要好好提醒她一下,之前是誰在他身下哭著求饒了。
戰祁吻得霸道又強勢,宋清歌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用力推開他,喘著粗氣道:“你幹什麼?瘋了?”
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姿態桀驁又邪肆,挑眉道:“怎麼樣,還懷疑嗎?用不用我再用更進一步的方式來向你證明?”
宋清歌又氣又羞的瞪著他,忿忿的用手背在嘴唇上抹了一把,氣憤的一跺腳,轉頭便跑出去了。
戰祁嘴角勾著笑,用手指在豎琴上隨便撥了一個音,聽著清脆的一聲,心裡也莫名有些愉悅。
他覺得自己最近也變得有些不正常,就像是學生時代的小男生一樣,看著喜歡的女孩生氣他就覺得開心,更想惡作劇的去捉弄她了。
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這麼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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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活動一直都是幼兒園極其隆重的,幼兒園早就已經裝點一新,門口有穿著line人偶服和裝扮成小黃人的老師做引導,還用氣球做了一個大大的拱門,廣播裡放著歡快愉悅的兒童音樂,很是熱鬧。
家長們顯然也很重視這個活動,有的一家三口穿著親子裝,還有的父母更是西裝禮服,簡直是盛裝出席,當然也有一些家長思維跳脫,直接cos了卡通人物,整個幼兒園看上去就像是個漫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