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
戰訣剛一離開,那邊的姚柔便湊了過來,站在戰祁身邊嘖嘖咂嘴道:“哦呦,瞧瞧她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我一個演員都要自愧不如了。”
戰祁轉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姚柔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煽風點火。
宋清歌抱著自己的東西剛進了房間,接著戰祁便跟了進來,並且還反手鎖上了房門,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才發現她受傷了。
墨眉一凝,戰祁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這就要問你戰祁先生了。”宋清歌諷刺地看著他,“自己做了什麼事,你應該心知肚明吧?還用得著裝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嗎?”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你讓人去我工作的店裡又砸又搶,害我丟了工作,現在又裝得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宋清歌冷嗤一聲,“戰祁,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兩面三刀了?”
莫名其妙的指控讓戰祁一頭霧水,有些惱火的說道:“宋清歌你別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我什麼時候派人去砸過你工作的店?”
“裝的可真相,戰祁,你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宋清歌瞥了他一眼,繼續擦自己的頭髮。
“你少不陰不陽的,把話說清楚!”戰祁上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神凜冽的看著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說是他派人去找她的麻煩,但他敢摸著良心發誓,他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他承認,儘管到現在,他仍然對她心懷芥蒂,但這並不表明他就會去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害她。他要真的想折騰她,自然有無數種方式,唯獨不會用著一種。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可裝的呢?是那些人親口說的,是戰先生派他們來的,還讓我以後小心點。抱歉,這個世界上跟我有仇,還姓戰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宋清歌長長撥出一口氣,轉頭看向他,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說實在的,你不就是因為我給戰先生設計禮服才這樣的嗎?為了這點事。你至於派人去做那種流氓行徑嗎?什麼時候你也變得跟市井無賴一樣了?”
她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過去那個剛正凜冽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無恥。
戰祁攥了攥拳,耐著性子道:“宋清歌你聽好了,這些話我只說一次,那些事不是我找人做的。你說的沒錯,我是很氣你跟戰訣走得那麼近,但我還不至於無聊到因為這點事就去找你的麻煩。”
宋清歌聳聳肩,一副“隨便你愛怎麼說怎麼說”的姿態,“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說什麼都行。”她說完便冷下臉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請你出去。”
“宋清歌!”戰祁提高聲音喝了她一聲,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他又放緩聲調耐著性子道:“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發誓。”他有些急迫的拉住她的手。眼中甚至帶了一絲殷切,“你相信我。”
第一次,他這麼努力的在她面前為自己辯解。第一次,他這麼急迫的想要得到她的信任。
然而宋清歌只是諷刺的看了他幾秒,繼而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冷然道:“經過這麼多事,你以為我還會再傻到去相信你嗎?”
“宋清歌……”
“說真的,戰祁。以前的你對我雖然也不見得有多麼好,但你還算誠實,至少從來沒騙過我。而現在,你為了撇清自己,竟然都開始說謊了,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她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一點感情,連連搖頭道:“嘴上說的自己多麼清白無辜,背地裡卻不斷地找人陷害我,你真是虛偽的讓人噁心!”
戰祁點了點頭,兀自笑道:“所以你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我了?寧願相信那些害你的流氓,都不願意相信我。”
他雖然是笑著的,可眼裡卻堪堪透著一絲受傷和悲涼。
“相信你,我已經付出了太多代價。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我才會連累了我的家人。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當初才會嫁給你,然後變成這幅模樣。”宋清歌苦笑著搖頭,“戰祁,我再也不想相信你了。”
“好,好得很。”戰祁連連讚歎,咬著牙對她決絕道:“你聽好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用事實和證據來打你的臉!你最好能一直都這麼有骨氣,千萬別動搖,否則我會瞧不起你的!”
“好啊!”宋清歌也絲毫不退讓,“我等著你來打我的臉。千萬別讓我失望!”
她說完便直接指向門口,“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戰祁站在原地沒有動,半晌後又道:“還有,以後離戰訣遠一點,也不許給他打電話,聽到沒有?”
宋清歌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戰祁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更加生氣,一步上前扣住她的肩,在她右耳邊喝道:“我讓你離戰訣遠一點,你聾了是不是?”
他明明喊得聲音很大,可是她卻像根本沒聽見一樣,就連臉色也沒什麼變化。
戰祁又用力搖了她兩下,“說話!”
宋清歌毫無反應的站在那裡,好半天之後,她才不耐煩的推開他,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耳朵道:“我聽見了。你喊那麼大聲作什麼!”
戰祁這才有些悻悻的收回手道:“我還真以為你聾了。聽著,這件事我肯定會給你個交代,以後你有什麼事來找我,不許再去找戰訣。”
宋清歌趕人似的道:“你趕快出去。”
見她身上有傷又淋了雨,戰祁也就不再跟她計較,轉身向外走去。
直到他走出房間,宋清歌才捂著右耳靠著床沿,滑坐在了地板上,臉上滿是緊張和害怕。
剛剛戰祁明明喊得那麼大聲,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到。過去她也有著涼之後會偶爾耳鳴的情況,尤其是近兩年出現的越來越頻繁,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完全聽不到聲音的狀態。
如果不是後來右耳又恢復了聽力,剛剛甚至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是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