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槍上前,一腳踩在他的頭上,眼底醞著盛怒:“你說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許說我母親,她已經死了,你連一個死人都要汙衊都不放過,我何必給你臉面?”
“你……你個賤人……”
鍾毓年咬牙切齒的要伸手拽我,可一大堆搜捕的軍官已經圍攏了過來,手銬啪嗒的一聲銬住他的手將他帶走。
朱漆看向我,小心翼翼的問:“沈小姐……哦,不是,是少夫人,你還好吧?”
許是沒見過我開槍傷人這樣的事,朱漆顯得有些緊張。
我搖搖頭:“沒事,謝雲帆抓到了嗎?”
朱漆立即立正行了一個軍禮:“已經在牢裡了,這次收穫頗豐了,少帥這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局瞞過了所有人,這才這麼順利誘捕了鍾毓年和謝雲帆。”
我點點頭,沒再說別的,讓人去請了西洋大夫來看,給陳季白紮了退燒小針,開了藥,當晚他出了幾場大汗,一覺睡到隔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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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了這麼一場鉅變,西北兩邊本還在戰爭中,眼下也簽了停火協議,雙方都派了人來,一方是鍾毓年手中緊握著鍾毓閩當初的不少的重要籌碼,另一方是謝家的經由此事也知道了謝雲帆的身份自然要親自接他回去,至於是要他死還是要他活,那就是他們之間的鬥法了。
陳季白也不出面,就窩在家裡養傷,陳木和怒了好幾回,陳季白只說:“我媳婦兒還在生氣,我怎麼能走開?”
陳木和被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卻也拿他沒辦法,誰讓陳木和就他一個兒子了。
我這幾日都在帥府伺候陳季白這大爺,不過我其實也一直在擔心自己被南野龍一喂下的那一顆毒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毒發,只是我私下看過中醫西醫,把脈針灸或者是西洋醫生用那些儀器來照這裡那裡,反正沒發現什麼不對。
甚至我在想,難不成是南野龍一在騙我,還是說那藥還沒到毒發的時候?
真是奇怪。
我把南野龍一要我害陳木和的事也說了,那包藥粉也拿了出來,驗證了一下,沒想到那藥粉居然是春藥。
我一張臉頓時紅的像是猴子屁股似的:“這南野龍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給這樣的東西,難不成……”
陳季白挑了一點那藥粉丟進燈芯裡,看著那藥粉在燈油裡噼啪的燃成了灰燼,發出一陣陣的香味,聞著就有些心猿意馬,陳季白隨手倒了茶水進去澆滅了,突然眯了眯眼:“他的意思是要送女人進來。”
“什麼?”
我愣住。
陳季白勾唇冷笑:“他既是南野龍一,也是陳駿琛,這麼多年了,他了解我一如我瞭解他一般,他做事除了擅長謀劃之外,更多的是擅長一環扣一環,而且從來不會將所有棋子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要是我沒有猜錯,鍾毓年和謝雲帆這次的事鬧的大,其實也是充當了南野龍一的棋子,只是他們不自知罷了,可現在鍾毓年和謝雲帆被捕,這兩個棋子也算是廢掉了,但是他還有一步重要的棋子,就是想要用你。”
我抿了抿唇,冷著臉道:“他明知道我死也不可能幫他。”
“你不肯幫他,他自然還有別的法子,這個春藥,想來不是給我的,應該是給我父親的。”陳季白靠在椅背上,一語道破,“如果你真的找機會給我父親真的下了藥,那麼後面的事,我可以預料到的,我們帥府應該又要多一位姨太太了。”
我蹙緊了眉頭:“可陳大帥又不是傻子,難不成就憑著這春藥,他就會招進門麼?馮五姨太年輕漂亮有知識文化,跟了大帥這麼多年啊了,也沒見大帥再找別的女人。”
“父親不找,那是因為找不到相似的。”陳季白冷冷一笑,“你知道段方騭當年和我父親吵架出國遠走,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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