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退後了幾步,鍾毓年看起來身上受了傷,神色驚慌,頻頻的回頭四下張望。
“快!進去好好的搜!”
“鍾毓年和謝雲帆是一夥的,他帶人來營救謝雲帆現在也受傷了,肯定跑不遠,趕緊!”
“你們搜前面,你們到後面花園,快點!”
“是!”
我還在疑惑著,不遠處已經傳來了腳步聲,想必是陳木和的人很快就要搜過來了。
鍾毓年立即看向我,眼神一動,突然拉住我的手,激動的道:“孩子,我是你父親,我是你父親啊!”
我冷著臉猛的甩開他的手,警惕的眯了眯眼:“鍾先生,你現在是為了活命連女兒都亂認一通了嗎?”
鍾毓年連連搖頭,又看了看側邊,急忙的朝我道:“千尋,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以前在沈家丟了一個孩子……”
“鍾先生,你這話說出來三歲的黃毛小兒都不信。”
說著,我轉身欲走。
鍾毓年急了,忍著身上的傷疼快步追上我:“千尋,此事是千真萬確的,當年我和你母親私定終身,你母親和我一夜春宵,珠胎暗結,只是我……”
“鍾先生,為了逃命,汙言穢語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你放心,我不會叫人來,你自己走便是,這也算是報了你那天沒有真的要了我的命的恩。”
我淡淡的迎上他的目光,完全不為所動。
鍾毓年咬了咬牙,立即壓低聲音道:“我說的可能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是確實是事實,你若不信,我倒是問你,你右邊腰上是不是有個小小的胎記?”
眉心陡然一蹙,我沉了臉色,鍾毓年,這人我活了兩世都沒有當面見過的人,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胎記在哪裡?
見我臉色微變,鍾毓年知道他說對了,立即朝我道:“你是我女兒,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胎記,千尋,你信我,我真是你父親,若此次你肯救我,只要你救我出帥府,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到時候父親我就帶你……”
說著話,陳木和的人已經搜到這邊來了,只要仔細一聽,就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鍾毓年拖著一身傷,帥府又大,他一個人根本出不去,所以他才會跟我糾纏這麼久。
“千尋,你扶我一下。哪怕你不信,可我就是你父親,你總不能見我倒下了也不管啊?”
鍾毓年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可轉瞬即逝很快就看不到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對他心生防備,估計眼下也會對他產生惻隱之心,何況他還說他才是我的生父。
我上前伸手扶住他,鍾毓年頓時大手一翻就要扣上我的脖子,可他沒有我的速度快,他的手才摸到我的脖子,我已經從他腰間拔了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你你做什麼,我是你父親,你不但不幫我,現在難不成還要弒父嗎?”
鍾毓年有些慌了,又怕被聽到聲音,就算怒急了也不敢過大聲,倒是顯得壓抑了。
我冷笑道:“鍾先生,我是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胎記位置的,可是我母親再不好,也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跟你一夜春宵還珠胎暗結,我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要覺得人死了就能隨你信口雌黃的汙衊她的清白!”
鍾毓年見我油鹽不進,怎麼都不信,他氣的臉都鐵青了,怒視著我道:“你這個不孝女,你媽當初就是勾引了我,他……啊……”
嘭的一聲槍響。
鍾毓年被我打了一槍在腿上,所有的搜尋的人都匆匆的跑過來了,鍾毓年倒在血泊中,捂著腿嚎叫著,那雙眼仇視的瞪著我,像是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