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一愣,我呆了:“這還有什麼主要的原因嗎?”
陳季白嘆息了聲:“我原先也不知道這一層,只是最近才瞭解到了。”
頓了頓,他看向我,一字一句的道,“我父親當年最先相中的並不是我母親,而是我母親的一位表姐,只不過那位表姐染了病去世了,而我母親與那一位表姐長相上有九分相似,所以……”
我吃了一驚:“也就是說,大帥娶陳夫人是因為長得像那一位表姐麼?”
陳季白無奈的點點頭。
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那他娶的別的姨太太,是不是……”
“嗯,或多或少的都有點那位表姐的影子,而你見到的在西平城的馮五姨太,樣子上不像,可聲音十分相似,每次父親一發怒,只要馮五姨太來哄幾句,父親火氣就會消了。”
陳季白搖搖頭,那總歸是自己父親,他這麼說,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父親專情還是什麼來的比較合適。
我沉默了片刻,道:“南野龍一知道這個吧?”
“嗯,他應該比我知道的要早要多,說實話,他比我瞭解父親,以往在帥府,他能和父親徹夜長談,這點,我比不上他,一個東瀛人比我更像陳木和的兒子。”
陳季白的話讓我反應過來了,如果南野龍一讓我給陳木和下了春藥,那麼送過來的女人又帶著那位早逝的表姐身上的某些特質,那麼陳木和絕對會收下的。
就如集郵一般,有些人有了那樣的執念,便知道這是錯的也放不下,只想著統統的都攬到身邊,這才會覺得心安。
“那我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大帥?”
也不知道南野龍一找了誰去做這個事,猛的,我心裡一緊,像是想到什麼,南野龍一說了,他有棋子放在謝雲帆的身邊,所以他才能在謝雲帆的地方來去自如,那麼這樣說的話,會不會他的那一枚棋子就是要放到陳木和身邊的女人呢?
正這麼想著,周霖就敲門進來彙報:“少帥,謝雲帆那邊的人被我們活抓的除掉軍官警衛等一百二十人之外,還有三個參謀,兩個軍醫,七個傭人,其中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女人得了風聲逃了,我問了一圈,沒有人見過她的模樣,就是戴著個紗帽,平常也不怎麼說話,都以為是謝雲帆的相好的。”
“那女人我見過。”
我想起那個戴著紗帽的女人,我只覺得她身形和安雲姵十分相似,只是……又覺得有點不像。
陳季白看向我,拿了紙筆給我:“你把那女人的模樣畫出來,直覺告訴我,那個女人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如果她不是南野龍一的人,不可能在這個全城搜捕的情況下消失,絕對是有人護著。”
我點點頭,接過紙筆,很快就在紙上把人畫了出來。
陳季白看了一眼,手指點點畫紙,朝我道:“有些像你以前那個妹妹,嫁給陸成那個。”
沒想到,陳季白也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我抿了抿唇:“我想去陸家一趟。”
陳季白拿了帽子起身:“我陪你一道過去。”
——
陸公館。
陸成自從被陳季白在火車上打傷然後丟下了車,到現在回了西平城也不敢出來招搖,一是怕陳季白找他麻煩,二是洋行已經把他給開除了,眼下他就待在家裡吃老本,出去了也覺得自己丟人。
聽著陳季白被炸死,帥府在傳出要殺了我洩憤的訊息的時候,他可高興了,還去了蔣公館耀武揚威了一回,要不是外祖母和舅舅一向是見慣大場面的,估計要被他氣死。
沈嘉樹更是小人樣兒,直接和我撇清楚了關係,捲了沈公館不少的錢連夜的出城回鄉下躲避了,沈白卉沈芳怡還有二姨太都沒有帶著,一個人跑路了。
要不是沈白卉對我有信心,估計整個沈公館都要倒了。
眼下陳季白和我開著車到了陸公館外頭,陸成聽聞的時候,正在藤椅上吃涼瓜,嚇得直接從藤椅上滾了下來,摔個狗吃屎。
王春麗肚子已經很大了,隨時就要生了,被他摔下來這麼一撞,肚子當下就有點疼,只是又還沒到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