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時中聽了,心中一動,說道:“陛下,楊繩祖將軍豈不是正合適?”
張軒一聽,心中一亮,說道:“我怎麼將楊兄給忘記了。”
說起來楊繩祖也是命運多舛。
他本是羅汝才麾下大將,與他兄長楊承祖不相上下。卻因為羅汝才重用兄長,而被壓制了在廬州。
而安慶大戰的收尾之戰,楊繩祖又撤回了廬州,認真的來說,廬州之戰是一場敗仗。
張軒固然念及舊情,想提拔楊繩祖。但是也不能亂來。
畢竟張軒秉政大權,最重要的不是私情,而是法度公平。縱然張軒想提拔他,也只能給他多安排一些立功的機會,而不是硬生生的拔上來。
所以楊繩祖在地位上,比其他將領低了不少。
如今想想,這個機會的確不錯。
對楊繩祖的眼力,張軒是信得過的。張軒與楊
繩祖並肩作戰多年,對楊繩祖的能力還是信得過的。
“好。”張軒說道:“就他了。”
在張軒的督促之下,雙方在ChóngQìng的談判進展很是順利。不過這順利都是在鹽上面。
劉玄初來之前已經得到了吳三桂囑咐,故而見價格差不了多少,自然要答應下來。
雙方一商議好,源源不斷的川鹽,就順著長江東流而下,進入兩湖之地。
兩湖的鹽價頓時下降了不少。
不過,並沒有下降多少。因為長江之上,夏軍水師都從北岸走私過來的兩淮鹽,大加查抄,倒是查抄了十幾船之多。
兩淮鹽進入江南的渠道頓時斷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軒不過是用川鹽換了淮鹽,每月外流的銀錢並沒有減少了多少。
但是給誰不給誰。卻是大有問題。
只是,談到馬。劉玄初卻沒有答應下來。畢竟這一件事情他沒有得到授權。
於是楊繩祖趕到了ChóngQìng,傳達了想要去成都與吳三桂談的意思。
劉玄初不敢擅自答應下來。只能說回去回稟吳三桂。
成都蜀王宮。
吳三桂將這一件事情,告訴方光琛。方光琛說道:“夏帝醉翁之意不在酒。”
“馬也是要談的,但是本意恐怕就是離間朝廷與王爺。”
方光琛本想說王爺萬萬不可上當,但是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語氣微微一轉,說道:“何去何從,還請王爺善加思量。”
方光琛對清廷沒有什麼忠心。但是他之前與吳三桂之前,說得上是亦幕亦友。
但是時間變遷,卻回不到過去了。方光琛越發感覺,吳三桂的心思越是莫測。
方光琛,也變得慎言慎行起來。很多心理話都要藏在心中了。
吳三桂起身在宮殿之中踱步,空蕩蕩的宮殿之上,唯有宮殿上地板光可鑑人。倒影出吳三桂低沉變幻的臉色。
忽而,吳三桂的腳步猛地一停,說道:“就讓他來,我倒要看看張軒弄什麼把戲。”
方光琛說道:“那朝廷?”
吳三桂冷笑說道:“朝廷能耐我何?”
方光琛心中卻不這樣想。他看出吳三桂不是成大事的人,心中沒有定見。見清廷而今勢弱,心中就有其他心思,但是讓他直接反正,投靠張軒,吳三桂又不敢。如果北上反攻清廷,也是斷然不會做決定的。
這種拖拖拉拉,當斷不斷的作風,能成就什麼大事。只是方光琛已經上了吳三桂的船,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