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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從零開始的武修生活

若非陳銳已經感受到靈力的強大與便利,他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懂得,“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此話的精髓。不過陳銳非但沒有因為靈力暫時的封存感到失落,反而內心裡激動不已。陳銳站在寂寥的山道邊,雙手合併成喇叭狀,“小王八犢子,他日我定將你背上的龜殼煉成寶甲,然後給那河裡的老鱉換上!”喊完這一嗓子,他才尋到一板石上坐下。

伸出雙手,指間光溜溜的,僅有一道淺淺的圈痕,那從周曉東處奪來的戒指早已隨著小烏龜不知去向。睹物思人,陳銳想起昨天還在一起拌嘴的小烏龜。

“小子,你的事情我就交代到這裡了,明日咱神龜有事遠出,暫時顧不上你,你就自求多福,不過你也別擔心,練好我教給你的功法,你有六成,啊不,八成的把握不會被人所害......當然,那五行鎖雲大陣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你只需要專心修煉即可。我在你身上留下一道氣息,等我辦完事情,自會找到你。”

雖然小烏龜將陳銳的身家財產全帶走了,但僅僅一條幫助他尋找大陣的訊息,就讓陳銳雀躍不已,他可以放心的專注武道修煉,不用為回家的事情而煩惱。憑藉小烏龜的冰山一角,陳銳知道它的能力遠遠高於自己,大陣之事交給它準沒錯。

唯一讓陳銳憂愁的就是,他全身靈力被禁,只能動用少得可憐的內勁。而解開靈力束縛的條件是,武道修為達到“堅骨”境。這武道的初期劃分為——先天、堅骨、破體和歸真四個大境界。其實力分別對應,仙髒前、中、後三個境界外加結丹期,著實讓陳銳感到棘手。不過好在三光神水讓陳銳直接達到了先天境界,否則這條路他還真的望塵莫及。

“人生起起落落,最不過從頭再來。我已然有了此機遇,更應當知足。”陳銳本就是心境豁達之人,即使有了小小的憂愁,他也會因一點點的收穫而忘卻。雖然他這種行為被一些人嘲笑,稱之為“丟了西瓜撿芝麻,快快樂樂趕回家”,對於別人的明嘲暗諷,陳銳不屑一顧,人生短短几十年春秋,什麼都要計較一番,豈不是活著太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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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城,玄月國最邊界的一座城,面積不大卻繁榮異常,論起富足程度足可比肩一些中部地區的大城。鳳鳴城建立在一座矮山之上,四面環水,獵人和漁民頗多。除了出產數量龐大的皮毛,但首屈一指的還屬城邊湖裡特有的淡水魚——鳳餌。光聽名字就知道其味道不同尋常,是專門供應給那些大戶官窯人家的。

而除了以上兩項明面的生意,城內還充滿了腐朽爛臭的卑鄙交易,其中最令人不齒的就是販賣人口。想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宦人家,大多視下面的人為螻蟻,即使有人前來舉報,也會被利益金錢買通了的城主給叫停,久而久之,民眾之間索性也加入到這個不齒的行業裡。你來我往,這山中小城徹底墮落。

在鳳鳴城,街頭巷尾,行人稀疏處,從事人口販賣的小頭頭時而露出水面,房餌就是裡面的佼佼者,僅僅三年內,他所著手的生意直逼行業裡前三。

房餌,長得歪瓜裂棗,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市井流氓氣息。為人奸詐狡猾,尤其善於設計挖坑,欺騙那些出城謀生的人,憑藉一身的鬼點子獲得有滋有味,最近引起了城主大人的注意。

平邊府,位趾城內最最繁華昂貴的地段,佔地數十畝,屋廈百餘棟。每一磚每一瓦都透露出“大氣”二字,就連地上鋪就的青磚也是從千里外專門運來的奢侈貨。當然,最矚目的當屬附院正門上“蕩邊平疆”的四個大字,據說是將軍親自所提。曾有人這樣評價:“四字中的一橫一劃,皆有兵法大家風範,此地主人肯定深諳縱橫之道,尤其是那個‘草’字頭,似排兵佈陣交錯縱橫,再者,那‘邊’字,力道蒼勁,一往無前,大有視死如歸之意。而那‘平’、‘疆’二字,風格驟變,如狂風梢尾不再迅猛,淡若微風,拂人之面。”說到最後,那人似乎又看出什麼門道,但無人知曉了,因為他說完以上幾句話後,就被府內之人請了進去。

不過有些明白人卻對那人的解讀嗤之以鼻,這平邊府乃是城主大人韋重言所居之所,此人曾是玄月國最最出名的一位將軍,征戰沙場殺敵十數萬......功勞無數。可是玄月國不再和周邊國家打仗後,這位韋大將軍就被皇帝給藏了起來,美其名曰:“夫勞所重,當歸山野,休養生息,他日再進。”之後這位半退休的將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什麼明面上暗地裡,江湖上官場中的生意他全部一攬而下,這才讓這貧瘠的鳳鳴城聞名四野,可惜換種說法就是臭名遠揚。

說也奇怪,這韋重言無論如何糟蹋作踐他管轄內的百姓,那京城內的皇帝老兒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彷彿完全將這號人物給遺忘了。

此時,那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地痞”二字的房餌,破天荒的正襟危坐,連呼吸都放緩了,簡直噤若寒蟬。因為他正位於這座雄偉奢華的平邊府內,而那位高高在上的韋重言韋大將軍正坐在他的對面。

簡短有力的渾厚嗓音傳來:“房餌,抬起頭來,不必拘謹。”

思想還在九天之外的房餌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小的明白。”一抬起頭,房餌大吃一驚。這位鼎鼎大名的韋將軍和他的想象,丁點都不一樣。平日裡,這韋將軍雖然很少出行,但一些陽光明媚的日子裡,還是會選擇在高高的城牆上徒步遊玩。他們這些活在陰影裡的臭魚爛蝦,才能有幸一睹名震天下的韋將軍一眼。只可惜城牆過於高大,他們只能瞥見韋將軍的一束甲冑紅纓。他們曾在私底下討論過,那抹鮮豔會不會是人的鮮血染就的。

雖然大家對將軍的容貌神態眾說紛紜,但都離不開“霸氣”二字,這一見之下,卻與那街角的說書匠表的大不相同,不是那種天生星宿下凡轉世而成,威風凜凜鋒芒畢露的神姿,反倒像個尋常人家的青年。要不是看見韋重言眼瞼旁邊的刀傷,房餌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韋重言,身材修長,僅僅是盤坐在竹蓆上,他都要高出房餌小半個身子,再加上他一身青衫裝扮,頗有廟堂之上的為師儒生風采。

“怎麼樣?是不是和你們想象中的將軍相去甚遠。”韋重言指了指自己的鼻樑問道。

雖然韋重言言語極輕以至軟柔,可房餌還是迅速的低下頭顱,連道:“不敢!”

韋重言看著眼前這個骨子裡透著卑躬屈膝的傢伙,臉上笑容一收,厲聲喝道:“房餌,我平邊府內可不養沒有脊樑的狗,你若是不想從那三尺狗洞出去,就給我好好的抬起頭來!想你平日裡在城中趾高氣揚,如今都跑哪裡去了?難道那些硬氣全部隨著你的撅腚,掉到那茅房裡了嗎?”

房餌在韋重言第一聲出口的瞬間就一下軟癱了下去,可是現實情況由不得他做主,硬生生頂著將軍那雷霆的氣場,使出吃奶的力氣再次坐直了身軀。他再次朝韋重言看去,這位浸染鮮血的將軍還是一副平平淡淡模樣,品著手中的香茶。剛剛萬鈞怒火似乎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只可惜還在抖個不停的腿肚子,告訴他,那不是幻覺。

“不知道將軍召小人前來有...什麼吩咐?”房餌自然恐懼,可是剛剛將軍的那番話裡有話,混跡多年的他,本能的抓住要點脫口而出。

“好!”不知是將軍的杯中的茶水緣故,還是他房餌的表現出色,韋重言大加讚賞道。

高大的將軍突然站立起身,一道寒音入耳,房餌腿部又是一陣抖動,那聲音他聽的真切,是利劍出鞘的磨呢之聲。他房餌在人販子裡算的上是一個狠人,若放在平時,他早已彈身而起,不說奮力反擊,拔腿就跑他還是做得到的。可惜今日他自從進了這平邊府,隨著門楣的高耀,他房餌的鬥牛之氣,也只能支援他在那裡苟延殘喘。憑韋重言的身份,即使捏死一萬個他房餌,估計也沒有人會為他放個屁,這倒讓房餌在心裡決定,若有命出了這閻王殿,他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正在房餌胡思亂想之際,韋重言將那把劍交予他的面前。授劍於人等於授權於人,這個道理,房餌即使沒上過私塾,他也在說書先生那裡聽過不下百遍了。他伸出一雙顫顫巍巍的手,在夢裡鏡中恍恍惚惚的接下了,那把不知斬下多少頭顱的利劍。

“將軍這是...何意?”房餌的話有些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也可能兩者都有。

“我有一計,需要你房餌來完善。“似乎知道房餌心中累滿問號,韋重言又道:“別問我面前的軍師謀士為什麼不用,要知道有些事只有有些人才能去完成,就像路邊的頑石,放在別處肯定礙眼,但置於河流,卻沒人意外。他們那些大石頭不適合乾的事,就交給你......你可明白?”

房餌第一次和這麼重身份的人做交易,激動道有些語無倫次:“將軍,大人!小的,奴才定當為您的大業竭盡全力,即使小命丟了也不會退縮!”房餌說完此話就後悔了,他突然想起年少時教書先生的好來,若是多學幾句話,即使是那麼幾個詞,他也不用醞釀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好聽,可以登上大雅之堂的詞語了。

“我要的就是你好好活著,我韋重言面前還缺少死士嗎?你死了,我大計如何?”房餌馬屁拍到馬蹄子上,招來將軍的一番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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