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看你笑眯眯的,是不是又有什麼大生意了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容貌和房餌不相伯仲的尖嘴猴腮青年,端著茶一臉賊笑。
剛剛還在回想那天他平邊府一遊的房餌,立即被這句話給拉回神來。“好事!當然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咧!”房餌迅速接過茶杯,笑容依舊。
深得房餌青睞的猴腮青年立即湊上前,道:“二爺,到底是什麼好事啊,跟兄弟們說說,也讓大家開心開心唄。”
正在得意的房餌大聲道:“當然是...”可等他一看就牆頭上掛著的那柄寶劍,立即轉口道:“猴子,你他孃的問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好處少不了你們的。你們只要記住,跟著我房某人,肯定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這輩子都不會愁了。到時你即使是天天去那凝香院,甚至是納頭牌玉香為妾,也是可以的!”
一說到凝香院,外號猴子的青年腦中立刻浮現出玉香那禍國殃民的容顏,腦中YY著那玉香被自己納為妾室後的生活,猴子的臉上的神態愈發yin蕩。
“嗨,大白天呢,你他孃的做什麼春夢啊!這個月的指標達成了嗎?”房餌一巴掌狠狠拍在猴子的腦袋上,讓猴子直接一個趑趄,差點跪了下去。
猴子也不生氣,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諂媚道:“二哥,不用擔心,就差三四個了。”
“什麼!”房餌的臉色一甩,他對著桌子使勁一拍,“這尼瑪都月底了,還差四個,耽誤了爺爺的大事,我他娘把你賣給城外的那群蠻子!”
果然,房餌這一翻臉,那尖嘴猴腮的青年立即瑟瑟發抖道:“爺,您也知道,上個月我們搞得太猛了,可能是走漏了風聲,這個月來往的行人驟減,外加上有些人僱傭了鏢師,我們很難下手啊!”
房餌見這猴子一臉的委屈,也知道上月是自己為了討好那位將軍,的確做的有點過火了,旋即扶起瘦猴青年道:“猴子,不是二爺我仗勢欺人,想你也知道,我背後的那位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若是我辦事不妥,別說你,連我都要被販賣到城外給那群蠻子,你說是不是?”
瘦猴青年和房餌是一塊兒長大的,深知他所言不虛,點點頭表示知道。
“這就對了嘛,既然大家都不想去給那群蠻子做奴隸,我們就要將這事情給做好,這樣吧,你去通知一下兄弟們,今夜我們一起出城,看看有沒有貨。”房餌知道他這群手下,雖然個個都是混世魔王,但有些道理還是講得通的,尤其是在身家性命方面,這群人無不深信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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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夜,距離鳳鳴城三十里的郊外,寒風如刀,收割著行人身上的熱能。兩隊衣著不同的人馬立於山道兩旁,戰意高昂互相對峙著,左邊人數稍多,有十七八個人,右邊也不少,也有十一二三之多。吐沫橫飛,各種汙言穢語你來我往,好一派唇槍舌戰。
“司馬上,你還真的是死媽一樣的喪氣,你眼睛瞎了嗎?我們二爺的生意財路,你也敢染指?”尖嘴猴腮青年指著對面的一個彪形大漢罵道。
“呵呵,孔三猴子,你他娘跟誰倆呢?還二爺,難道你們這群狗不知道鳳鳴城裡誰的勢力最大?當年若不是我們老大賞你們老大房餌一口食,估計你們的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吧!哈哈!”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彪形大漢司馬上每次和孔三對罵都要搬出這句話。
果然,孔三聽後整張臉氣的和那猴屁股一樣,赤紅如胭脂。
見到孔三吃癟,司馬上一鼓作氣罵道:“我說孔三猴子,做人要有感恩之心,你最好識相點滾蛋。不然你爺爺我手中的棍棒可不長眼,打壞了孫子可沒人管。”
“我可去尼瑪的吧!”孔三炸了毛怒髮衝冠,他不像司馬上,讀過幾天書,根本罵不過對方,於是下令道:“打!給我打!往死裡打!”
“猴崽子,罵不過爺爺就要動手?兄弟們,別給他們面子,往死裡揍,把這群白眼狼的屎給揍出來!”
早就劍拔弩張的兩撥人,一聽到要動手,紛紛掏出腰間的傢伙事扭打在一起。
這些都是做奴隸生意的傢伙,意在抓人,不在殺人,所以用的都是粗棍短棒累的鈍器。但這些人開戰之前先互罵澆油,這一番棍棒下去,根本不計較輕重,一時間路中哀嚎連連。
正當兩撥人打的火熱之時,一位受傷後退到路邊的漢子驚呼了一聲,“大哥,快看!好像有人靠近了。”不過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太過嘈雜,漢子喊了兩三遍也沒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