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紹樓說:“暫時既然沒有進展,那麼還是讓何陽去和他談談,或許何陽能問出一些什麼。”
何遠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很快何遠就拉住了我說:“不能讓他去。”
伏紹樓問:“為什麼?”
何遠說:“伏隊,你想過沒有,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從一開始他就好像是做好了準備要被我們帶回來,每一個環節都充滿了刻意,那麼他的動機是什麼?不說話卻用問問題的方法對映案件,讓我們猜測到一些端倪,卻又始終解不開關鍵的謎題,於是按照我們的思路,就會抱著讓何陽試一試的心態,如果這就是他的動機呢?”
伏紹樓看著何遠,他問何遠:“你想說什麼?”
何遠說:“自從上次何陽被綁架,我們都覺得這只是一個開始,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後續陸續發生,另一個綁架案或者是另一個謀殺案,我覺得都不是,而且我現在覺得其實後續已經開始了,只是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像鍾越忽然的出現一樣,我們才要找他,他就出現了,而且指名要見何陽,那麼他和何陽又說了什麼?”
說著何遠看向了我,鍾越和我說的話伏紹樓應該已經通報給了對立的成員,畢竟這麼多人要協同查案那麼資訊必須共享,否則就會出現使不上力的局面,何遠既然這樣問我,那麼也就是說他並不相信我說的那些話,否則的話他也就不會有上面的疑問。
伏紹樓說:“你是說他們在給何陽暗示,讓何陽不知不覺之間其實自己就已經做了選擇,而每一個選擇不斷讓他走到最紅回不了頭的地步。”
何遠說:“這些兇手不是簡單的殺人,而是殺心,所有的步驟都做好了,只需要將最後一根稻草輕輕放上,駱駝就垮了。”
我聽著他們說的這些,不禁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是什麼樣的兇手,要做這樣的事,這已經不是兇手了,簡直是靠殺人取樂,極致變態的心理。
伏紹樓說:“可是即便這樣,這個人依舊是非常重要的一條線索。”
何遠說:“讓我和他去試試,不讓他見何陽那麼他計劃無法達成就會露出破綻。一個人你只要有所圖,那麼就必然會有弱點可以突破。”
伏紹樓聽了說:“那你去試試看吧。”
之後何遠就進去了,我和伏紹樓在辦公室這邊等著,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忽然化驗科的警員就過來了,明顯是找伏紹樓的,他和伏紹樓說:“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們在兇案現場找到的血樣,和剛剛何遠帶來的人取的血樣基本一致,可以判定是同一個人的血液樣本。”
伏紹樓聽了問:“確認無誤嗎?”
對方點頭,然後他就不說話了,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我腦袋裡面這時候只劃過三個字——三隻魚。
這個血液樣本是關於“魚”的線索,那麼是不是在暗示,線索就在裡面的這個人身上?
我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而且在這一個個零碎的線索中,我竟隱隱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而就是這時候,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地看著伏紹樓說:“他的背上!”
伏紹樓沒有反應過來我說什麼,問我說:“你說什麼?”
我說:“他的背上應該會有和我一樣的傷痕,而且說不定,我不是一次見過他,除了在案發現場,我一定還在別的什麼地方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