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紹樓聽見我這樣說,讓我在辦公室裡,他自己去了審訊室,過了一會兒他和何遠就一起都回來了,面色都不是很好看,伏紹樓問我:“你怎麼會知道他的背上也有和你一樣的傷痕?”
我就是在想到三條魚的線索時候忽然想到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也必須要有個說法,就和伏紹樓說:“是我猜的。”
伏紹樓看了何遠一眼,何遠問:“那還要繼續審問嗎?”
伏紹樓說:“先把他拘留起來,這事過後再說。”
何遠聽了說:“好的,我這就去辦,但是目前只能拘留三天。”
伏紹樓說:“三天的時間應該夠了,你和警局的人說一聲,不要輕易讓人去探望他,還有何陽也是,你就不要去看他了。”
我點頭應承,伏紹樓好像要去什麼地方,就出去了,只留下我和何遠在辦公室,何遠讓我現在辦公室待著,他去辦這個人的拘留手續,弄好了再來喊我,讓我不要胡亂走動。
在何遠去做這些的時候,我就坐在辦公室裡,感覺有些無聊,過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有一個警員到了門口,看見我問我說:“你是何陽嗎?”
我沒見過這個警員,站起來說:“我是,怎麼了?”
這個警員顯然認識我,他說:“你不記得我了,那天現場我也在其中,可能後來發生的事太突然了,讓你沒有記住我。”
他說的應該是周桐城跳樓那天的事,聽他這樣說,我態度於是和緩了一些,問他說:“有什麼事嗎?”
這個警員說:“我聽他們說你頭天晚上去送外賣見到的也是周哥,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這樣?”
我說:“是的,就是他。”
這個警員看起來年紀還不大,像是剛進來工作不久,而且聽見我這樣說之後神色也變了,我就聽見他說:“真的是他啊。”
我見他神色不正常,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就問他說:“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勁嗎?”
這個警員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案發的那一晚的下午,我和周哥一起吃飯,好像看見你到隔壁的店裡取外賣,當時我就見周哥的眼睛一直盯著你,一直到你騎著車不見了都沒回過神來,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認識你,問他這是怎麼了,結果他愣了一下說沒事,之後又我明顯感覺到他在想什麼事,本來晚上他還說幫我指導下我做的結案報告,結果他說臨時有點事就走了。”
我聽了只覺得心裡驚了一下,然後和他詳細確認了時間,發現那天我的確去過他說的那裡拿了外賣,我問他說:“周桐城什麼都沒有和你說嗎?”
這個警員搖頭說:“我本來打算第二天再問的,可是才凌晨就被召集了,之後我就在現場看到了你,當時我還不大確定,畢竟當時吃飯的時候我也沒怎麼看清你的面容,直到後來周哥跳樓了,我才越來越覺得這事匪夷所思,但是又不敢和別人說,今天見你來了警局伏隊又出去了,才敢過來找你。”
我問他說:“怎麼,你們很怕伏隊嗎?”
他說:“別說我,連我們局長都有些怕他,你說怕不怕。”
伏紹樓竟然還有這樣的氣勢,在我看來他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很嚴肅,可是卻很和藹,對我們並沒有這個警員說的這般氣勢。
我知道自己偏題了,於是問他說:“那這事你沒和你們隊長或者伏隊說過嗎?”
他抓了抓頭說:“我一直不敢確認,怕亂說話冤枉了人,所以才來問你。”
我說:“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和伏隊說的,看伏隊怎麼說,如果有必要還是要你和他親自陳述。”
這個警員說:“我知道了,那我去忙別的事了。”
這個警員走後我心上就感覺沉沉的,我和周桐城根本是素昧平生,我怎麼會引起他的注意,一直到何遠已經辦好了手續進來我都沒發覺,還是他猛地出現在我面前嚇我一跳我才回過神來,他問我說:“想什麼呢,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