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此,更是龍顏大悅,將蕭徴叫到近前,說道,“你今日表現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蕭徴說道,“按照大閱的規矩,是應該獎勵銀牌的,只是,臣……”
他不想要銀牌,只想去到邊關,和晗晗並肩作戰。
這時,一名在邊上觀戰的御史忽然竄到皇帝的跟前,跪下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蕭徴的請求還沒說,就這樣被人打斷了,他恨不能一腳將這個御史給踢飛了,只希望他說的是很重要的事,否則,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皇帝正是龍顏大悅的時候,御史忽然竄了出來,頓時臉色沉了下來,道,
“愛卿,今日是大閱,有本要奏,等明日朝會。”
那御史執意道,
“陛下,臣所奏之事,和今日的大閱有關,和今日在場的將士息息相關。”
皇帝蹙了蹙眉,看向那個御史,“你說的最好是能讓我信服的,否則……”
只見那御史道,“臣聽聞一事,如今在邊關作戰的北征軍的元帥許均被北蠻人擒住用來威脅我們的將士,在兩軍對戰之時,新任元帥,許晗,竟親手將許均給射殺了。”
“為了保住許晗的名譽,如今整個西征軍都封了口,對外只說許均元帥失蹤被尋回就已經中箭而死了。”
“陛下,這分明就是欺瞞陛下,許晗此舉更是心狠手辣,喪盡天良,一個連父親都能下手的主帥,實在是太危險了。”
蕭徴沒想到御史上奏的竟然是這件事。
皇帝面容陰沉的看著上奏的御史,“你覺得許晗此舉喪盡天良?心狠手辣?”
御史呆了一呆,“回皇上,臣是為御史,對民風,朝風有監督之職。”
“此股風氣如果不摁住,以後人人效仿許小王爺之舉,那不是亂了套了?國也將不國。”
今日的大閱,可以說整個京師的高門,從前朝到後宅,甚至還有圍觀的百姓。
如果御史沒有當眾提出,事情或有轉圜的可能,皇帝還能壓的下去。
可御史當著今日這許多人的面,將事情給捅破了,就是皇帝也無法強壓下去。
皇帝淡淡的看著那御史,
“那愛卿覺得朕該如何的做呢?”
“……”御史一時搞不懂皇上的意思,只能躬身道,“臣不敢,只是臣以為……”
“你以為什麼以為……”蕭徴上前一步,怒喝道,“你當時在戰場上嗎?你知道當時的情形是如何嗎?你怎麼知道許小王爺就是喪盡天良,心狠手辣了?”
“御史大人,如果沒有許小王爺在前線廝殺,有你在此誇誇其談的機會嗎?”
“你們這些書生,說話不腰疼,陛下,臣以為就應該讓這些文官御史家的兒郎也上前線去體會一下將士們的辛苦。”
“而不是有點屁事就在此以為以為的。”
那御史不禁後退了一步,他是知道蕭徴和許晗的關係很好,本來見到蕭徴在和皇帝說話,是不太想上前的,可今日大閱,文武百官,內宅女眷,甚至百姓都在,這是個絕好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他只能硬著頭皮竄出來搶了蕭徴的風頭。
也做好了被蕭徴發難的準備,沒想到蕭徴一出口就是把子孫送到前線去。
前線那是人去的地方嗎?更何況,文官家的孩子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去了還有命回來嗎?
百姓們聽到御史的稟奏,也是譁然一片,下頭同樣是議論紛紛,
“沒想到啊,這位小王爺竟然連親爹都能下得去手,真是太狠心了。”
“哎喲,我見過那個小王爺,看起來是個斯斯文文的少年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要不然呢,這位小王爺原本是個紈絝,後來可是做了指揮使呢,要是沒點心狠手辣,能成嗎?”
這就是百姓,百姓是最簡單的一群人,好與壞皆看眼前,情緒最容易被挑動,為人利用。
這也是御史為何選在今日的原因。
蕭徴看著下面竊竊私語,騷動的人群,冷睨了一眼那御史,既然他要利用民意,難道他就會讓這位狗屁御史稱心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