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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徴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口,靠在浴桶裡,閉著眼冥思,從小到大,他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暗殺。
這是第一次,他知道暗殺他之人的來歷。
東宮!
他不明白,他對那些皇子有什麼威脅?更不要說一個已經立了儲的儲君。
他本能的不想去相信刺殺他的人是東宮派來的。
他拿起邊上的帕子抹了把臉,又看了看身上的傷口,並未沾水,他拿起帕子沾了點水,擦拭血跡……
外頭旺財的聲音狂亂的響起,只是三兩聲就停了下來。
蕭徴蹙著眉頭,有些警惕,剛要扔下帕子起身,浴房的門被人悄無聲息的推開。
蕭徴抓起邊上的大棉帕攏在身上,抄起放置在邊上春凳上的長劍就要起身刺過去。
許晗眼看不好,飛快地撲了過去,想壓住他的手。
蕭徴也已經看清是她,急忙收住手,手裡的長劍被她撞到地上,他下意識的想去撿撿,誰知,腳一滑,一仰,整個人朝後去。
許晗想要去拉住他,勁還沒用上,已經被他帶著一起滾在地上。
蕭徴身上只有一塊大棉帕蓋住不可言說的部位,摔倒前他怕許晗摔疼了,把自己當成了墊子墊在底下,這會她的手撐在他光滑的肌膚上,瞬間一股麻意直衝大腦。
他悶哼了一聲。
“別動!”他低喝一聲。
許晗被他喝得一愣,停在那裡,順著手,往下看去,然後就看到他肩膀下的傷口,一個血洞,觸目驚心。
什麼光滑的肌膚,身著片縷,都沒有這個血洞來的震撼。
許晗只覺得頭皮發麻,腦仁疼,她抬起手,想要給他再來一下。
終究是冷靜地拿起邊上那塊帶著血的帕子,認命的將血洞周圍擦拭乾淨。
然後拿起剛剛兩人糾纏在一起時,白灼偷偷進來放下的藥倒了上去。
蕭徴這下是連悶哼都不敢發出了。
晗晗的臉色太可怕了。
“怎麼回來了。”蕭徴嗓音暗啞。
許晗沒說話,只是抿著唇,認真的,有條不紊地將藥粉倒在傷口周邊。
她怎麼回來了?
呵呵!
她不想告訴他,為何回來。
要是不回來,能看到如此讓人頭皮發麻的傷口嗎?
真以為她是傻子是吧。
想著,她灑藥的動作不由自主的重了幾分。
蕭徴心裡頭暗罵了一句白灼,不是看到她上馬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會他雖然光著上身,不,光著全身,可他什麼也不想抵抗,如果這個時候晗晗要將他撲倒,他會躺在那裡任她擺弄。
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鼻尖有幽香飄進鼻腔。
“晗晗。”
傷口雖然看起來頭皮發麻,幸而沒傷在要害,許晗將藥粉倒了上去,又拿過紗布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這一聲如同靡靡之音般的‘晗晗’讓她的手停了下。
“幹什麼?”